宋定富露出諂媚的笑,不敢多話:“靳太太,真是麻煩您了。”
宋珍珍眼珠子咕嚕轉著,幫他找補:“大哥,我就說,你來城里不要穿得太寒酸,看吧,還蹲在大院門口,叫人家治安隊大哥給誤會了吧。”
靳太太和治安隊的交涉后,治安隊沒有為難,立馬就把人放了,本來是來罰款的,得知靳太太的身份,都沒敢要就走了。
靳太太打量著宋家兄妹,眼中露出憐憫:“珍珍你也是的,早說你哥哥跟著你一起來了,就該把他叫進來,我和老靳又不是那種看不起人的,絕對不會因為你們鄉下人的身份,看不起你們。”
宋定富笑容僵了一瞬,表面上還在笑,心里卻已是唾了靳太太一口。
這老婆子一口一個鄉下人,還說不會看起他,哼,真要是看得起,又怎會把他叫成鄉下人!
“大哥,你發什么呆呢,還不快謝謝靳太太,太太說要給咱們兄妹買身好衣服去呢,省得叫人看不咱們!”
宋珍珍臉上的喜色幾乎藏不住,沒想到自己幾句話,還有這種意外之喜。
在村里的時候,她可是一年到頭都裁不上一身新衣裳的,要不是跟了知南哥,他那啞巴寡母常用邊角料給她做幾身新的,她就要和宋惜惜一樣,穿那種補丁打補丁的衣裳。
“哎,謝什么,順路的事,走吧,一會晚了,買不上肉。”
靳太太也是這幾天家里保姆小紅回去生孩子,才知道去晚了菜市,買不到好肉的。
當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宋定富這種鄉土流氓的長相,換上一身正經的衣裳,都顯得像個城里人了。
宋珍珍更不必說,售貨員看得出靳太太衣著不凡,為了討好她,竟然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