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根本沒穿軍裝!
昨晚山上黑漆漆的,知南哥背著他下山,她跟在后面,沒看清他的長相,卻是看清楚了男人身上的粗布麻衣,衣服補丁疊著補丁,比她的穿著還不如,知南哥說,這男人肯定是旁邊城鎮流竄過來的流浪漢。
知南哥最有學問了,他說的話,一定沒有錯。
至于那枚徽章,肯定是宋惜惜撿到的!
宋珍珍表情一變,凌厲的眼神,就楚楚可憐含滿了淚水。
“姐姐,你不能為了洗白自己,就攀咬上軍官啊,部隊的軍官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
要是被部隊發現,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我還要上大學呢,可不能有一個坐牢的姐姐,那是政治污點,被發現是要被開除學籍的,你就當是為了全家的性命,不要撒謊了好嗎?”
“宋惜惜,別害了你妹的前途,趕緊得把這枚徽章摘下來,交給我。”
陸知南伸出手來,語氣義正辭。
“我知道,你是因為我退婚,你臉上掛不住,才編造這些謊,但你也說些靠譜的,竟然說和你滾了草垛的男人是軍官,呵,你不如說是村口那家的二傻子,我還更相信些!”
“趕緊的,拿下來,給我!”
陸知南越瞧宋惜惜越覺得心驚,這女人平時只要自己一個命令,就乖乖聽話,今天這是怎么了,竟然一句都不聽他的。
難道是因為解除婚約,被氣壞了?
宋惜惜打量著陸知南,不得不說,作為小說男主,他確實有一張很惑人的皮囊,光是這么看著,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可惜了,這樣一張偉光正的臉,卻長了一顆黑心肝。
為了女主,壞事做絕。
小說中把他的行徑洗白到一干二凈,哪怕做了壞事,也是被害方又蠢又傻,凸顯他作為男主的腹黑果斷。
她有理由懷疑,這本小說就是陸知南寫的。
“陸知南,你是不是白日夢做多了做傻了,看到別人的東西,就想據為己有,剛才讓我把推薦信給你,現在又讓我把我未婚夫的獎章給你,看見什么好東西,就會伸手要,你可真是不要碧蓮啊!”
宋惜惜不光不把徽章給他,還嫌棄的揮開了陸知南伸長的手。
她氣死人不償命的笑著:“手伸這么長,可不是什么好習慣,趕緊改了吧,省得以后上了大學,偷同學的東西被開除,不會讀書不打緊,偷東西被開除,那就是咱們整個村跟你一起丟臉了,你們說,是不是?”
鄉親們發出悶悶的笑聲,陸知南被氣得滿臉血紅。
“宋惜惜,你這個潑婦,自己偷漢子就算了,還造我的謠,你才丟臉,你才不要臉!”
陸知南雖然心腸狠毒,但嘴上可罵不贏從新時代來的宋惜惜,幾句話就被氣的破防。
“你不肯給我,好,那就是心虛了!說明了什么?說明這枚徽章根本是假貨!”
“你嘴里的軍官也根本不存在,你不可能那么好命,遇到什么軍官!你就是和流浪漢通奸了,還敢撒謊是軍官,你們別被她騙了,她滿口謊話,造謠生事,我看,她這種人,就該族規處理!”
宋惜惜猛然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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