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的護衛,這位是岳兄的同鄉,讓他們跟著我們,沒問題吧?”高履行對著迎出來的管事問道。
那管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綢緞,滿臉堆笑。
“高公子說笑了,您帶誰進來,那都是胡月樓的榮幸。”
高履行滿意地點點頭,帶著岳笠,領著各自的“跟班”,一同走進了胡月樓的大門
這地方跟岳笠上次來時,全然是兩個模樣。
白日里的胡月樓,沒了夜晚的紙醉金迷,少了些許曖昧,多了幾分文氣。
樓內賓客不少,大多是些衣著光鮮的年輕士子,成群,或高談闊論,或飲酒作詩,倒像是個大型的文人雅集。
空氣中,酒香混合著上好的熏香,還有女子身上飄來的淡淡脂粉氣。
一個穿著華貴,身段豐腴的中年婦人扭著腰肢迎了上來。
她臉上敷著厚厚的白粉,紅唇像是剛飲過血,一雙眼睛在岳笠和高履行身上滴溜溜地轉。
“哎喲,這不是高公子嗎?今兒個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她笑起來,臉上的粉簌簌往下掉。
“還有這位這位不就是前些日子在我們胡月樓一詩驚長安的岳狀元嘛!”
婦人正是這胡月樓的老板,公孫大娘。
她一拍手,嗓門又尖又亮:“快,給高公子和岳狀元備最好的雅間,臨河的那間!”
高履行熟門熟路地塞過去一小錠銀子,湊到岳笠耳邊低語。
“這老鴇子叫公孫大娘,手眼通天,黑白兩道都給面子。別得罪,也別深交。”
岳笠頷首。
能在長安城這權貴遍地的地方,把青樓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還沒被人吞掉,這女人背后沒點東西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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