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開掛!這一定是開掛了!”
“神跡!這他娘的是神跡!”
歡呼聲,吶喊聲,驚嘆聲,匯成一股巨大的聲浪,幾乎要將演武場的頂棚給掀翻!
高履行剛剛跑完半程,回頭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
他勒住馬韁,停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那個從他身邊呼嘯而過的身影。
這還怎么比。
這還怎么玩?
岳笠的體力,在連續兩次施展“連珠射”后,也消耗巨大。
他沒有再用這種炫技般的射法。
他換回了最傳統的平射,攢射。
抽箭。
搭弓。
松手。
“嗖!”
“噗!”
一支箭,命中一個稻草人的咽喉。
“嗖!”
“噗!”
又一支箭,釘進另一個稻草人的眼窩。
他的箭壺,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空。
而賽道兩旁的稻草人,一個個被精準地命中要害,不再動彈。
當岳笠騎著汗血寶馬沖過終點線時,他身后的箭壺,已經空了。
賽道上,所有被他當做目標的稻草人,無一活口。
負責計時的那名千牛衛軍士,看著渾身蒸騰著熱氣,卻連大氣都沒怎么喘的岳笠,下意識地挺直了胸膛,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這是弱者對強者的本能敬畏。
就在全場還沉浸在方才那神乎其技的表演中時。
一名大明宮的大太監,從高臺上快步走了下來。
他身后跟著兩名小黃門,一路小跑,穿過人群,徑直來到岳笠面前。
那大太監清了清嗓子,扯著尖細的嗓音,朗聲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