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敬德黑著臉,悶聲悶氣地開口:“差距太大了,那兩個小子,不是他的對手。”
“敬德說得沒錯。”河間郡王李孝恭點頭附和,“蘇慶元和高履行,都是難得的后起之秀,可在岳笠面前,就跟稚童無異。”
他頓了頓,給出了自己的判斷:“最多二十招,比是就會結束。”
幾位沙場宿將,都認可了這個判斷。
這小子,就是軍中現在最需要的新鮮血液。
只有長孫無忌,慢悠悠地開口:“武勇可嘉,只是不知,這兵法韜略,他又能通曉幾分?人的精力,終究是有限的。”
場中,岳笠一槍逼退蘇慶元,并未追擊。
他槍尖直指另一側的高履行。
柿子,要挑軟的捏。
先解決一個,再專心對付另一個。
羅家槍法,如狂風暴雨,朝著高履行席卷而去。
槍影重重,虛實難辨。
高履行被這連綿不絕的攻勢壓得喘不過氣。
他只能拼盡全力,狼狽地躲閃格擋。
“刺啦!”
槍尖劃過,高履行的臂甲上被拉開一道口子,滲出一點血絲。
他心中一驚,急忙后仰。
又一槍襲來,他躲過了要害,腰側的衣甲卻被槍尖再次挑破。
兩處掛彩,好在傷口不深,岳笠手下留了分寸。
高履行驚出一身冷汗,卻也保住了繼續比拼的資格。
就在岳笠全力壓制高履行的時候。
他的背后,一道陰冷的勁風再次襲來。
蘇慶元。
他無法接受自己被一個鄉下贅婿壓制,更無法忍受對方那游刃有余的姿態。
他抓住了這個他自認為的“機會”,再次從背后發起了偷襲。
一次。
兩次。
岳笠靠著遠超常人的感知,數次險之又險地化解。
可這種沒完沒了的騷擾,徹底惹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