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笠如同虎入羊群,殺得興起。
他非但沒有落入下風,反而越戰越勇,將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臺下那些等著看岳笠笑話的紈绔子弟,臉上的喝彩聲早就沒了。
他們張著嘴,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看臺上,那些為岳笠擔心的少女們,也忘記了尖叫,只是用手捂著嘴,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驚擾了場中那尊“戰神”。
屈平鞅臉上的譏諷笑容,早已僵住。
岳笠的槍影在人群中縱橫。
“噗嗤!”
又一名世家子弟躲閃不及,肩頭被槍尖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鮮血飛濺。
長槍橫掃,槍桿帶著萬鈞之力,將另一人掃得一個踉蹌。
那人還未穩住身形,岳笠的槍尖已經到了,精準地點在他的胸口。
又是一股沛然巨力,那人胸甲凹陷,噴出一口血霧。
十二人的包圍圈,轉眼間只剩下五個人還在苦苦支撐。
其余七人,或昏死,或重傷,躺在地上呻吟,將一片場地染得猩紅。
演武場內外,鴉雀無聲。
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悄然散去。
撼山技能的五分鐘時效,到了。
殘存的五名世家子弟,只覺得身上一輕,那種發自靈魂的恐懼感消失了。
理智回歸。
但當他們看到周圍同伴的慘狀,看到那個槍尖還在滴血的男人時,一股比剛才更加真實的寒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那不是技能帶來的恐懼,那是被絕對實力碾壓后,刻在骨子里的陰影。
岳笠沒有立刻動手。
他只緩緩逼近。
他進一步。
那五個人便不自覺地退后一步。
他再進。
他們再退。
這滑稽的一幕,卻無人發笑。
所有人都明白,這五人的膽氣,已經被徹底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