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府的贅婿?”
侯文新用錘頭指著岳笠。
“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自己滾下去,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免得你那國公岳丈臉上無光。”
聲音粗野,毫不客氣,傳遍了整個演武場。
人群中響起一陣附和的哄笑。
在他們看來,侯文新說的就是事實。
一個靠裙帶關系上位的文弱書生,對上天生神力的侯家猛男,結果用腳指頭想都知道。
岳笠沒有回應。
他只是右手握住那桿廉價的白蠟桿長槍,手腕一抖,將長槍平舉于身側。
槍尖微垂,與肩同高。
一個再標準不過的起手式。
動作干凈利落,沒有一絲多余的拖沓。
可在外人看來,這副做派,多少帶了點故作高深的味道。
“嘿,還裝起來了。”
“這姿勢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槍法大家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等會兒有他哭的。”
臺下的議論聲,侯文新聽得清楚。
他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給臉不要臉!”
侯文新怒喝一聲,右腳猛地一跺。
“咚!”
堅硬的青石擂臺,竟被他踩得發出一聲悶響,微微震顫。
他整個人如同出膛的炮彈,掄起那柄大鐵錘,挾著撕裂空氣的惡風,當頭就朝著岳笠的腦袋砸了下去!
那黑沉沉的錘頭在眾人瞳孔中放大,帶著一股要將人砸成肉泥的兇悍氣勢。
觀禮臺上的李麗質,心跳都停了一拍,下意識地捂住了嘴。
程處亮更是直接閉上了眼,不忍心看接下來的血腥場面。
所有人都認定,岳笠會躲。
或者說,他只能躲。
然而,岳笠沒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