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繼續點名。
屈平鞅和趙成賢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花名冊已經念了大半,還是沒有那個名字。
“看來是白等了。”屈平鞅恨恨地啐了一口。
趙成賢長舒一口氣,感覺自己從茅廁邊上撿回了一條命。
就在全場都認定這場鬧劇即將收場時。
宦官清了清嗓子,念出了一個讓全場空氣都凝固的名字。
“衛國公府,岳笠。”
整個演武場,萬籟俱寂。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住了。
屈平鞅臉上的獰笑僵在嘴角。
趙成賢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茶館里押了重注的賭徒,全都屏住了呼吸。
一秒。
兩秒。
三秒。
人群中,還是沒有回應。
“哈哈哈哈!”屈平鞅率先打破了沉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就說嘛!一個只會寫酸詩的廢物,怎么”
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因為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演武場的入口處傳來,不響,卻蓋過了所有的嘈雜。
“在呢。”
黑壓壓的人群,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刀切開,自動讓出一條通路。
一個身穿青色武服的青年,緩步走來。
他身形挺拔,步履從容,那張清秀的臉上,沒有半點畏懼或緊張。
全場嘩然!
“臥槽!他真來了!”
“我的天爺,這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趙成賢腿一軟,差點沒站穩,臉色慘白。
屈平鞅的表情從狂喜轉為錯愕,又從錯愕轉為一種極致的怨毒。
好!
好得很!
你敢來,我就敢讓你橫著出去!
觀禮臺上,程咬金“嚯”地一下站了起來。
“藥師!你瘋了!快攔住他!”
“這擂臺之上拳腳無眼,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讓貞英那丫頭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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