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
他的聲音更低了,沙啞中竟帶上一點委屈的鼻音。
男人把頭埋進宋小暖的頸窩,依賴地蹭了蹭,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皮膚上,激起一陣電流般的酥麻。
“老婆”
“別走。”
這兩個字,很輕,很軟。
卻重重地砸在宋小暖的腦子里,讓她徹底宕機。
血液沖上頭頂,嗡嗡作響。
從頭皮到腳趾,每一寸都麻了。
老、老婆?!
這稱呼,從傅聿深這張禁欲的嘴里吐出來,殺傷力堪比核彈。
不是那種霸總發,而是這種軟糯的、帶著祈求和依賴的語氣。
真夠要命的。
宋小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以驚人的速度升溫,心跳快得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這算工傷吧?
老板病中無意識的職場騷擾?
可是,為什么她一點都不想推開他,胸口里那點控制不住上揚的弧度,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她腦內風暴的時候。
“咔嚓。”
一聲極其細微,卻在寂靜中格外清晰的快門聲,從門口傳來。
緊接著,是一陣極力壓抑,卻還是漏了風的偷笑。
宋小暖的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扭頭看去。
只見那扇她明明反鎖了的厚重房門,不知何時,開了一道足夠塞進腦袋的縫。
縫隙里,三顆腦袋跟疊羅漢似的,碼得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