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沉的下之意很明顯：這項目，看起來就是個巨坑。

“哎喲，我哪懂這些啊。”宋小暖立刻擺手，一臉無辜。

“我就是前幾天去菜市場買菜，聽旁邊一個賣菜大媽說的。她說她侄子的同學就在這個實驗室里，天天哭窮，說他們老板快把褲子都當了，也要把研究搞下去。”

這個理由，簡直離譜到了極點。

但偏偏，它又有一種荒誕的真實感。

傅聿深看著宋小暖，目光變得更加復雜。他敢肯定，這件事絕對不像她說的那么簡單。一個菜市場大媽，能知道得這么詳細？這背后，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但他沒有戳穿。他選擇靜觀其變。

“大哥，你覺得這個能行嗎？”傅星落緊張地看向傅夜沉，她知道，在技術和數據分析這方面，大哥肯定比她要了解更多。

傅夜沉沒有立刻回答。他的手指在電腦上繼續敲擊，調出了更多的底層數據，甚至黑進了幾個投資論壇的內部版塊。

他看到的全是唱衰的聲音。

“風險太高。”

“技術壁壘不明確。”

“商業化前景不明朗。”

可是

傅夜沉又看了一眼宋小暖。從土味情話治愈他的社恐，到校園霸凌事件里拿出錄音筆，再到生日宴上幫叔叔逆風翻盤這個女人，總能在不可能中創造可能。她的判斷，從來沒有出過錯。

傅夜沉把電腦合上。“可以投。”

他看著傅星落，一字一句地說道：“雖然從數據上看，風險極大。但是，我相信暖暖姐的判斷。”

“直播賺的錢，還有我之前寫程序賺的錢都給你。”

傅夜沉的表態，給了傅星落巨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