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暖和傅云舟、傅夜沉三人在后面手忙腳亂地打包，幾乎要打出火星子。

而傅聿深，依舊保持著那個挺拔的站姿，舉著那把烤腸，盡職盡責地充當著全場最昂貴的“人形背景板”和“帶貨吉祥物”。

每當有路過的粉絲認出他，激動地想要合影。

他就會極其配合地將那把油膩的烤腸舉到臉頰旁邊，扯動嘴角，擺出一個標準的、可以印在財經雜志封面上的職業假笑。

盡管他內心深處，潔癖的警報已經拉到了最高級別，每一秒都像在忍受酷刑。

盡管他能清晰地聞到那股全是淀粉、香精和劣質油混合的刺鼻味道。

但當他轉頭，看到傅星落臉上那種從未有過的、因為被認可而閃閃發光的笑容，看到宋小暖忙得滿頭大汗卻依舊充滿活力的背影，看到傅云舟和傅夜沉兄弟倆默契配合打包的場景

他突然覺得，手里這把早已冷掉、硬得像石頭的烤腸，似乎也沒那么難以忍受了。

這一仗，一直打到深夜十二點。

帶來的所有貨物，包括那些被踩壞的樣品，全部售罄。最后一個被踩得最慘的發箍，被一個同情心泛濫的大哥以雙倍價格買走，說是要回去當傳家寶。

“收攤！”

宋小暖毫無形象地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痛快地伸了個大懶腰，感覺身體的每個零件都在歡呼。

“今天這一仗，打得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