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王雨萱的叛逆勁兒上來了,“憑什么!是她打我!我的鼻子都斷了!媽,你以前不是最疼我了嗎?你怎么能幫著外人!”
“疼你?我現在恨不得沒生過你!”王夫人被“鼻子斷了”幾個字刺激得差點跳起來,她一把攥住王雨萱的手腕,力氣大得嚇人。
“憑什么?就憑你再不去道歉,我們家就全完了!你爸就要去坐牢!你那些名牌包、跑車、限量款首飾,以后統統都沒了!你連飯都吃不上!”
王夫人吼出最后一句時,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那不是演戲,而是發自內心的絕望。
坐牢?
全完了?
這幾個詞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王雨萱的腦子里。
她徹底傻了。
她可以不在乎父親的公司,但她不能沒有富足的生活。她從未見過母親這副崩潰絕望的模樣。
現實的重壓,像一座無形的大山,終于壓垮了這個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最后一絲傲氣。她不得不低下自己那顆所謂高貴的頭顱。
德育處門口。
傅星落雙手抱胸,姿態冷傲,像一株遺世獨立的帶刺玫瑰。她就那么冷冷地看著王雨萱被她母親推搡著,一步步挪到自己面前。
走廊上空無一人,但王雨萱卻覺得,四面八方都有無數雙眼睛在嘲笑她。
她緊緊攥著衣角,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屈辱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不敢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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