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現場的后勁,堪比宿醉后的頭疼,能讓人三天三夜抬不起頭來。
宋小暖一連三天都沒敢正眼瞧傅聿深。
飯桌上,她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進那只青花瓷碗里,用米飯spy鴕鳥。只要一感受到旁邊那道深沉的視線掃過來,她的cpu就瞬間過載,腦子里自動循環播放起紅燒肉、糖醋排骨、鍋包肉企圖用食物的香氣麻痹自己快要燒開的神經。
好在,這種堪比凌遲的尷尬日子并未持續太久。
第四天清晨,天剛蒙蒙亮。
傅聿深就被一通跨洋電話緊急召喚,要去瑞士分公司處理一樁棘手的并購案,行程排得密不透風,據說最快也得一周才能回來。
他乘坐的專車前腳剛消失在莊園路的盡頭,宋小暖后腳就原地滿血復活了!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彈起,叉著腰站在客廳中央,仰天長笑三聲,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別墅里,驚得窗外樹上的鳥都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啊——!自由!”她夸張地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我聞到了自由那該死的、甜美的芬芳!”
這,才是她夢寐以求的咸魚生活啊!
沒有大魔王老板在旁邊二十四小時釋放低氣壓,孩子們一個比一個可愛,簡直就是神仙來了都得羨慕的人間天堂。
然而,天堂般的生活,保質期甚至不足半天。
下午三點,陽光正好。
宋小暖正四仰八叉地癱在露臺的藤椅上,翹著二郎腿,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她左手端著一杯冰鎮西瓜汁,右手拿著個計算器,正美滋滋地核算這個月從菜市場大媽手里薅哦不,是節約下來的生活經費。
“嘀嘀嘀——”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發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