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道上,蕭銘和魯飛壹前壹后慢悠悠地走著。如今身在長安,蕭銘盡管掛念青州的事務,但奈何事情沒有處理完還是無法回去。此時無事壹身輕,在這長安倒是也真的無聊,不然魯飛也不會閑到想去逛青.樓解悶。面對魯飛的略帶幽怨的眼神,蕭銘笑著解釋道:“父皇賜婚在即,此時去那煙花之地實在是不合事宜,妳不如和羅信同去吧。”“不瞞殿下,就是這小子剛才和末將說了壹大堆這類的事情才把末將的火給勾起來,誰知道這小子就被羅將軍抓回去了。”蕭銘恨的牙癢癢,他說這魯飛怎么突然想起這茬,原來是羅信這個腐敗的權貴子弟搞的鬼。二人正說著,這時忽然羅信的聲音遠遠傳來,不多時,他就到了面前。這時蕭銘奇怪道:“魯飛不是說羅將軍把妳抓回去了,怎么妳這又回來了。”“殿下,我只是去問了壹些事情,此次殿下前來長安,我還是以伺候殿下為重。”羅信咧著嘴笑道。蕭銘看向壹臉殺氣望著羅信的魯飛說道:“妳還是把魯飛伺候壹下吧,免得被揍。”“哈哈哈……”魯飛的樣子讓羅信笑了起來,他說道:“殿下,末將知道殿下近日要去斐府,所以這教坊司自然是不能去的,不然父親還不把我打死,不過殿下似乎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吧?”“什么日子?”蕭銘不解道。“九月九曬秋節呀。”羅信忽然說道。蕭銘頓時了然,這九月九其實就是現代的重陽節,但是在大渝國被稱為曬秋節,每年這個時候,長安城的文人墨客總會齊聚曲江池飲酒賞菊。因為這曬秋節還有另外說法,就是踏秋。“本王沒興趣。”蕭銘懶洋洋地說道,以前在長安的時候,他的前身倒是喜歡每年這個時候去曲江池,不過壹般都是被其他皇子羞辱壹番便氣憤而回。畢竟這飲酒賞菊,自然也少不了吟詩作賦,用現代的語來說,這是文人墨客裝比的日子。因為同時在曲江池畔會有兩場詩會,這詩會分割兩半,中間用布格擋,壹邊是男人,壹邊是女人。“殿下,這次妳不去肯定會后悔的,這次的賞菊詩會平陽公主親自主持,據說還邀請了長安城不少大家閨秀,尤其是這有才學的名門女子,據說殿下的賜婚的對象斐玥兒也會在其中哦。”說道這里,羅信淡定地笑了起來。“什么賞菊詩會,狗屁,殿下才不會去,我要去教坊司,什么詩不詩的。”魯飛高聲叫道,就差要擼袖子了。羅信不滿道:“妳下面事重要還是殿下的事重要,看來妳小黑屋還沒被關夠。”說道這個,魯飛頓時急眼了,“妳再提小黑屋試試。”見魯飛真的急了,羅信立刻軟了下來,他壹本正經地說道:“此時去教坊司也沒用,因為這個日子,教坊司中出色的官妓也都去了曲江池,到時候我帶妳尋壹艘畫舫不就得了。”魯飛聞,頓時轉怒為笑,“早說不就行了。”接著他看向蕭銘,“殿下,去吧,這斐家的女人也不知道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丑是美,到時候若是長的像個母夜叉,即便是斐家的女子,為了殿下著想那也不能娶的,妳想想這壹掀開蓋頭來把殿下嚇出個好歹來,這可怎么辦?”“去,去,去!”羅信趕蒼蠅壹樣把魯飛趕走,“想當年我倒是見過斐玥兒的畫像壹面,殿下,這絕對不會像魯飛說的壹樣。”魯飛更是哈哈大笑,“畫像有什么用,說不得正是這斐中書擔心自家的女兒嫁不出去,故意弄個畫像出來騙騙妳們,好讓妳們魂牽夢繞,把她女兒當個寶。”魯飛不說,蕭銘心里倒是不滴咕,但是魯飛這么壹說他還真的有些擔心。畢竟這長安城見過斐玥兒的人屈指可數,若是被魯飛的烏鴉嘴說中了,自己可就哭都來不及了。珍妃為自己尋個斐家的媳婦自然是為了他下半生的平安,可是對蕭銘來說,他只需把蕭文軒哄個幾年就行了。那時即便沒有斐家,誰又能奈何他。再說,這又不是自由戀愛,也沒法了解性情賢良,這現代見面相親還看相貌,何況這到入洞房之前基本面都見不到。想到此,他說道:“去?”“當然去!”羅信笑道,這難得有熱鬧可以湊,對羅信這些長安貴族子弟來說沒有不去的道理。“既然妳們執意要求,那就去吧。”蕭銘說道。羅信和魯飛壹喜,說道:“殿下請!”說罷,蕭銘回了自己在長安落腳的院子,換了便服,而魯飛和羅信也會去換了衣服,三人相約在曲江池見面。“殿下這是要去曲江池吧?”紫菀似乎已經知曉了壹切。“妳怎么知道?”蕭銘奇怪道。“今天是九月九,往年的時候殿下是年年都去的,這下了朝殿下也無事,不去曲江池去哪兒?”紫菀輕輕說道。綠蘿小臉興奮地通紅,“殿下,把我們也帶去吧,這時候曲江池畔買麥芽糖的最多了。”紫菀聞也說道:“殿下,就帶我們去吧,待在院子里太無聊了。”想了壹下,蕭銘心想這詩會分成兩半,自己到時候若是見不到斐玥兒,說不定可以讓紫菀和綠蘿到女性詩會上提自己看看。于是他說道:“好吧,不過到時候妳們不能亂跑,這詩會上魚龍混雜,不少權貴子弟可是心術不正。”“是,殿下。”紫菀和綠蘿高興地眉開眼笑。換了衣裳,主仆三人帶著同樣換成便裝的侍衛向曲江池而去,壹般來說,詩會會從中午壹直持續到傍晚。這個時候正是人們去往曲江池的時候,路上蕭銘看見不少華麗的馬車向曲江池的方向而去。蕭銘倒是不急,他壹路欣賞著長安的風景壹面想著如何將商業拓展長安的市場,畢竟根據商會的統計,這壹年來青州幾乎四分之壹的商品是在長安銷售的,可見這長安城恐怖的消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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