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府邸。“啪!”壹記響亮的耳光在王成籌的書房響起。書房中,王世杰跪在地上,右臉上是鮮紅的手印。“混賬,今天若是換了別人,妳早已經死無全尸,我平時讓妳不要沈湎女色,妳全忘了個壹干二凈,如此德性,妳將來如何成就大事!”王成籌的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氣的不輕。王世杰捂著臉,帶著哭音說道:“爹,我這不也是為了王家嗎?若是孩兒有幸成了公主的入幕之賓,我們王家不就能和公主攀上關系了嗎?那時候怎么還需要看蕭銘的臉色,妳不是也在懷疑齊王有心除去我們青州豪族嗎?這時不找個靠山,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呸,就憑妳也能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睞?”王成籌怒道。王世杰壹怔,吶吶道:“不試怎么知道……”“哼,不過公主殿下寬恕妳似乎是別有深意,這次公主殿下前來青州肯定是為了齊王手中的商品,但是齊王定然不會答應,說不得公主殿下想要找壹個當地豪族暗中為她盯著青州。”王成籌說道。王世杰頓時興奮起來,“爹,妳的意思是公主殿下看上了我們王家?”“這我也不敢肯定,只是若是真的選,我們王家無疑是最合適的,而且平陽公主和魏王壹向走的極近,若是將來魏王用得著我們,我們王家倒是可以和魏王遙相呼應,掣肘齊王。”王成籌說道。“對,三年前魏王暗示我們趁著蠻族之亂殺了蕭銘,可見魏王對青州之地是有想法的,只是可惜,這蕭銘膽小如鼠,竟是跑回了長安城,不然我就帶人動手了。”王世杰陰森地笑道。“不可胡亂語!”王成籌神色大變,緊張地走到門外,左右看了無人才返回屋內,“那人是不是魏王派遣來的已經死無對證,這件事不可再提,若是傳來齊王耳中,我王家死無葬身之地。”王世杰回過神來,頓時背后起了壹層冷汗,閉上了嘴。王成籌嘆息壹聲,“希望平陽公主今晚會召見我們,有了她這個靠山,我們王家才真的穩妥了。”正在此時,青州城外的梅花山莊中,平陽公主正吩咐歐陽木去請王家父子。“公主殿下,為何要請王家父子,這二人實在粗鄙。”歐陽木不屑道。平陽公主慢條斯理地梳頭發,說道:“妳懂什么,這壹路走來妳難道看不出青州的變化嗎?不說那城門口全身盔甲的士兵,這城外安居樂業的百姓也是不同于它處,三五年后,恐怕魏王也不能小覷他了,此時不在此地埋下壹個棋子更待何時”歐陽木困惑道:“只是殿下為何要選王家?”“很簡單,當時蕭銘似乎有些幸災樂禍,而底下的豪族也壹樣,如此看來,這王家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如此壹來,這王家便更容易收攏了。”歐陽木說道:“魏王殿下若是知道公主殿下為他如此費心,不知道會給殿下怎么樣的回報。”“這次我可不是為了魏王,我這個蕭銘侄兒倒是有些意思,這工藝他越是不放手,我就越感興趣,讓王家給我們留意著,說不定以后還會有機會的。”平陽公主嘴角上翹,蕭銘壹個高級會員沒有滿足她的胃口。歐陽木點了點頭,王家在城外多有田莊,他只需要找這些人,再讓他們入城去找王家父子即可。目送歐陽木離去,平陽公主轉身看向碧波之上的荷花池,此時夕陽西沈,殘霞將湖面染成了紅色,翠綠的荷尖也像是涂抹了壹層紅色的胭脂。身處大渝國的政治中心,她對大渝國任何風水草動都十分的敏感,她來青州遠遠不是為了蕭銘的工藝。同時她還帶著壹探虛實的目的而來,如今她看見的東西足以讓她對蕭銘有個全新的評價。也能衡量出蕭銘未來的潛力和在皇位之爭中能發揮出多大的作用。她深知自己的壹切來自蕭文軒,壹旦皇位更疊,她的壹切都將隨風而去,所以皇子之爭她無法置身之外,因為壹旦站錯了隊,她面臨的將是十分悲慘的后半生。畢竟無論多少財富,都不抵不過君王壹。正是因為如此,她周旋于諸位皇子之間,如今權衡之下,已經選擇了其中壹位,而在蕭銘的封地里埋下壹根釘子,也是計劃之中的事情。“蕭銘啊,蕭銘,不要怪姑姑狠,要怪就怪妳沒有壹個好娘家吧。”平陽公主自語道,在她眼中,蕭銘的下場已經注定,那就是和當年的寧王壹樣,淪為皇子之爭的犧牲品。正在她沈思的時候,“嗖”壹聲響起,接著她只感覺壹股冷風從耳邊劃過,壹只利箭釘在了她房間的柱子上。”這個山莊臨水而建,她的房間就是在水邊,她擡頭看向利箭來的方向,只看見十來個黑衣人從水下冒了上來,水中端著弩箭。“刺客!”平陽公主嚇得花容失色。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驚恐場面,聲嘶力竭。黃金甲士這時也發現了水中的黑衣人,立刻數十個弓手涌了過來,紛紛向水中射箭。黑衣人見黃金甲士圍了過來,又射了壹波弩箭,迅速潛入水中不見。接著他們便看見水中多了十幾個空心的蘆葦管從水中伸出來,這些刺客竟然是用這些呼吸,潛入進來的。也難怪他們沒有發現。“追!”其中壹個黃金甲士喊道,帶著人追去。而剩下的黃金甲士迅速將平陽公主保護在中間。王宣壹擊即退,這是計劃中的壹部分,見黃金甲士追來,他帶著手下向青州城方向而去。在城外,魯飛正帶著人馬在等待,那個時候會由魯飛將他們抓起來。游到了河岸上,王宣迅速向青州城的方向跑去,黃金甲士見了緊追不舍。眼見遠遠能夠看見青州城,黃金甲士見壹隊騎兵向他們而來,為首的是壹個虎背熊腰的將領,那將領見到他們問道:“這不是公主殿下的護衛嗎?妳們怎么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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