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小靈這次回答得斬釘截鐵，雖然聲音因為埋在枕頭里而有些含糊，但態度鮮明。

“真的……不可以嗎？”

小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忽然手上用力，輕易地將小靈整個身子轉了過來，變成了面對面。

兩人鼻尖幾乎相碰，呼吸可聞。

小月故意拉長了語調，帶著誘惑又危險的氣息，再次問道。

四目相對，小靈能看到小月近在咫尺的眼眸中，那深不見底的幽暗里，此刻卻清晰地映著自己通紅的臉。

她能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與自己截然不同的微涼氣息，以及……一絲極力隱藏的、真實的笑意。

“不、可、以！”

小靈一字一頓，鼓足勇氣，再次伸手，用力將幾乎貼在自己身上的小月推開了一些，態度堅決。

被推開的小月非但不惱，反而像是被點燃了某種惡作劇的興致。

“真的嗎？我不信！”小月笑著伸手去撓小靈的癢癢。

“啊！壞姐姐！你怎么偷襲！”小靈驚叫一聲，立刻不甘示弱地反擊。

霎時間，原本溫馨寧靜的臥室變成了歡樂的‘戰場’。

兩個少女在床上笑鬧成一團，被子被踢得卷成一團，枕頭成了互相投擲的‘武器’。

小靈試圖用新掌握的寒氣凝成小冰粒扔小月，小月則用黑暗化作柔軟的觸手去‘捆綁’小靈，卻又小心翼翼不弄疼她。

清脆的笑聲和故作生氣的嬌嗔交織在一起，沖淡了離愁，也驅散了最后一絲任務帶來的緊張與陰霾。

激烈的‘戰況’持續了好一會兒，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筋疲力盡。

不知是誰先停了下來，笑聲漸歇，只剩下輕微的喘息聲。

打著打著，困意便如潮水般悄然涌上。

最終，她們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重新滑入凌亂的被窩。

這一次，是自然而然地面對面側躺下。

小靈變了長一點的頭發有些凌亂地鋪在枕上，小月細心地伸手幫她捋了捋。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對方平穩下來的呼吸，溫熱地拂在臉上。

小靈的眼皮漸漸沉重，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般垂下。

小月靜靜地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眼中褪去了所有戲謔與偽裝，只剩下一種深沉的、復雜的溫柔。

她也緩緩閉上眼睛，不過呢，還是把小靈的一根手指放到了自己嘴里。

畢竟任務可不能忘了。

最后，昏黃的燈光柔和地籠罩著床鋪，映照出兩人依偎的輪廓。

小靈的一只手無意識地搭在小月的手臂上，小月的手指則輕輕勾著小靈睡衣的一角。

她們面對面蜷縮著，呈現出一種毫無防備的、極致的親密與寧靜。

這溫馨的畫面，定格在離別前最后的夜晚，也深深烙印在彼此的回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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