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愣了一下，看著妹妹眼中燃燒的仇恨之火，心中五味雜陳。

她搖了搖頭，選擇說出些許真相，以平息妹妹那危險的猜想。

“不是的，莉莉。姐姐……是為了救人，意…意外死去的。”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薇莉莉的預料。

她愣住了，眼中的瘋狂之火稍稍減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茫然。

“（不是他們？那……那我殺的那些人……）”

但這份茫然只持續了極短的時間。

薇莉莉的語氣驟然一變，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偏執：“就算沒殺姐姐，他們那群家伙也是‘壞人’！是姐姐說過的‘壞人’！”

s看著妹妹那不容置疑的神情，沉默了片刻。

她無法否認那些人的惡行，只能沉重地點了點頭：“嗯，他們……就是‘壞人’。”

得到了姐姐的‘認可’，薇莉莉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一個天真又帶著一絲殘忍滿足感的笑容。

她用力點了點頭，語氣激動：“那我就沒有殺錯人，姐姐說過了，‘壞人’就該死！”

直到此刻，s才猛地將眼前這個激動地宣稱‘壞人就該死’的妹妹，與教主大人之前那些意味深長的問題。

“你覺得她是個怎樣的人？”、“她會sharen嗎？”，徹底聯系了起來。

一股寒意夾雜著巨大的心痛瞬間攫住了s的心臟。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輕聲確認道：“莉莉……你把他們……殺了？”

薇莉莉用力地點著頭，臉上甚至帶著一絲等待夸獎的期待，用最天真無邪的語氣，描述著最血腥殘酷的事實：“對啊，姐姐！他們都是‘壞人’。”

“所以，我把他們都殺了！就和姐姐說的一樣，把‘壞人’切成肉醬、全身砍斷、千刀萬剮……”

她如數家珍般地復述著那些殘忍的手段，仿佛在敘述一場正義的審判。

s聽完，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她終于明白了教主大人的用意。

莉莉她……在她“死”后這十幾個月中，心理已經出現了極其嚴重的問。

變得如此偏執、殘忍……

這絕非她記憶中那個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妹妹。

她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小月。

只見這位教主大人正看得津津有味，嘴角還有著一絲笑意。

（小月的情緒……是不是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呢？）

注意到s的目光后，小月點了點頭，示意她‘隨意發揮，不用管我’。

s心里也是涌起了一股更深的感激。

“（若不是教主大人將莉莉帶到這里，任由她這樣發展下去，后果將……）”

隨后，s目光重新回到懷中依舊帶著‘求表揚’神情的薇莉莉身上。

她的眼神變得復雜而堅定，心疼、后怕、責任……種種情緒交織。

她知道，單純的語說教，對現在已經偏執入骨的莉莉效果有限。

她需要更直接、更能觸及莉莉內心深處的方式，就像以前在孤兒院，當莉莉因為過度恐懼而拒絕走出自我封閉時，她所做的那樣

進行一次深刻的‘教育’。

s松開了環抱薇莉莉的手，自己向后微退半步，靠坐在了冰冷的墻壁上。

然后，她用一種帶著昔日威嚴的語氣，輕聲命令道：“莉莉，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