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看著自己恢復原貌的身體，有些怔忡。

肌膚恢復了小女孩應有的白皙和細膩，甚至因為長時間的隔絕與此刻的清潔，顯得有些過分的蒼白與嬌嫩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留下紅痕。

那張清秀的小臉也終于擺脫了污跡的掩蓋，露出了原本的輪廓，只是那雙眼睛里，盛滿了與年齡不符的麻木與疲憊。

而“z”，在污垢盡去后，露出的是一具更加令人驚嘆的軀體。

肌膚如同最上等的白瓷，光滑無瑕，身材已經隱約有了少女的窈窕曲線，四肢纖細修長。

仿佛一個被精心雕琢出來的人偶，完美卻缺少生機。

恍惚間，小月仿佛看到了小紫再長大幾歲后應有的模樣，心臟又是一陣刺痛。

洗干凈之后，小月從黑暗空間中取出了之前“買”來的干凈衣物。

那是兩套她按照記憶中小紫喜歡的樣式挑選的、嶄新柔軟的小裙子。

她先幫懵懂的“z”穿上。

小心翼翼地為她套上內衣，穿上柔軟的棉襪，然后是那件帶著蕾絲花邊的連衣裙。

整個過程，小月都低著頭，手指偶爾會因為觸碰到“z”溫熱的肌膚而微微顫抖，臉頰上的紅暈始終未褪。

她笨拙地幫“z”系好背后的蝴蝶結，整理好裙擺。

然后，她才自己穿上另一套相似款式的小裙子。

柔軟的布料接觸著久違的、干凈的皮膚，帶來一種陌生而脆弱的舒適感。

全部整理好后，小月拉著穿戴一新的“z”，走到了那床棉被旁邊。

她變出一張簡陋的小桌子，然后，如同變魔術般，將那兩個精致的蛋糕拿了出來。

尤其是那個大的，上面點綴著鮮艷的奶油花朵和水果。

小月將那個大蛋糕推到了“z”的面前，輕聲道：“吃吧。”

“z”早就被甜香吸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蛋糕，剛想像野獸一樣直接趴上去啃食，就被小月輕聲打斷。

“用手抓著吃吧，”小月示范性地虛空抓取了一下，“抓一點，吃一點。”

她知道“z”不會使用刀叉，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

“嗯。”

“z”乖巧地應了一聲，隨后伸出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小塊奶油。

送到嘴邊之后，伸出粉嫩的舌頭，一點點舔舐干凈。

甜美的滋味讓她空洞的眼睛里似乎都亮起了一絲微光，臉上露出了一個純粹因為滿足而產生的、有些僵硬卻無比真實的笑容。

小月看著這樣的“z”，拿起小刀，從自己的那個小蛋糕上切下了一小塊，用叉子輕輕插起。

她舉起那塊蛋糕，目光復雜地看向“z”，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鄭重的儀式感：

“新年快樂……”

“z”見狀，也學著樣子，用手抓起一小撮奶油。

努力模仿著小月的動作，將沾著奶油的手指指向小月，斷斷續續地、認真地說道：

“新…新年快樂…小小月…”

……

夏擰牽著小靈的手，兩人像兩只完成秘密行動后歸巢的小鳥，悄無聲息地溜回了小靈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