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變成了一個幾乎到小靈胸口的大雪球，作為雪人的身體。

接著，他們又滾了一個小一些、但更結實的雪球，由楊晉幫忙，穩穩地放在了大雪球上面，雪人初具雛形。

“還需要眼睛和鼻子！”

小靈左右張望，很快從路邊撿來了幾顆光滑的小黑石子，踮著腳，認真地給雪人安上了兩只圓溜溜的眼睛。

夏擰則從口袋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半根胡蘿卜，遞給小靈：“用這個當鼻子吧。”

小靈開心地接過，將胡蘿卜插在雪人臉部的中央，一個俏皮的紅鼻子就出現了。

“還缺個嘴巴和胳膊。”楊晉說著，找來幾片枯黃的細長樹葉，巧妙地拼成了一個微笑的嘴巴。

他又折下兩根粗細合適的樹枝，插在雪人身體兩側，當作手臂。

最后，小靈把自己的毛線帽和一條彩色的舊圍巾小心翼翼地給雪人戴上。

一個憨態可掬、戴著帽子圍著圍巾的雪人，就這樣在三人齊心協力下誕生了，它靜靜地立在晨光與白雪中，仿佛在微笑。

小靈看著他們的杰作，小臉上洋溢著滿滿的成就感和快樂，圍著雪人又蹦又跳。

這才是一個9歲小女孩該有的樣子。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不遠處的墻角。

發現那里有一只灰褐色的小老鼠，兩只前爪揣在胸前，小腦袋微微歪著，黑豆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們堆雪人的方向。

小靈天生對小老鼠這種小東西有點發怵，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移開了視線。

“（唔…小老鼠…有點嚇人…不管了，反正它也不過來。）”

她并沒有將這只看起來普通的小老鼠與什么不尋常的事情聯系起來，只當是雪天出來覓食的小動物。

很快又沉浸在堆雪人成功的喜悅里，繼續和夏老師、晉哥哥笑著討論他們的雪人有多么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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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南市，舊城區邊緣，一個不起眼的下水道格柵縫隙處。

一抹比最深沉的夜色還要濃郁的黑暗，悄無聲息從中滲出，迅速融入了人來人往、購置年貨的喧鬧集市之中。

這抹黑暗有著明確的目標。

它輕盈而迅捷地掠過一個個攤位和店鋪，所過之處，那些擺放在外的、包裝好的熟食、干貨、甚至是一些耐儲存的水果。

都如同被無形的巨口吞噬般，瞬間消失了一部分，卻沒有引起任何攤主的注意。

這黑暗并非單純的掠奪。

每一次“吞噬”之后，在那攤主不易察覺的角落，或是收錢的抽屜縫隙，總會悄然多出相應的、甚至略多出一些的紙幣。

黑暗包裹著它們，精準地放入，整個過程無聲無息，仿佛有無形的幽靈在完成一場場公平的、不為人知的交易。

“（沒想到‘z’的食量遠超預期，昨天的干面包根本不夠吃。）”

“（沒辦法，她‘餓’了。）”

收集了足以維持一段時間的食物，這抹黑暗便準備悄然撤回那陰暗潮濕的下水道巢穴。

然而，就在它途經一家裝飾著彩色糖霜和可愛裱花、飄出誘人甜香的蛋糕店時，黑暗的流動幾不可察地停滯了一瞬。

“（今天是除夕……或許……可以多一點……）”

她看了看自身儲備中尚余的錢款，還夠買一個小小的、普通的奶油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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