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他找了個機會,用廠里的外線電話,再次聯系了香江華聯公司的蘇曼琪和何衛國。
電話接通后,林墨直接說明意圖:“蘇經理,何先生,冒昧打擾。我想咨詢一下,香江或者國外,在肺結核和心臟病的治療方面,目前有哪些比較權威的專家和醫院?”
蘇曼琪的聲音帶著關切:“林先生,是您家里人身體不適嗎?”
“是一位很重要的長輩,”林墨斟酌著用詞,“病情有些反復,國內的治療效果不太理想。”
“我明白了,”蘇曼琪很快進入專業狀態,“香江的瑪麗醫院和港安醫院在這方面的技術比較領先。國外的話,英國的米爾頓教授和美國的格羅斯教授都是這個領域的權威。如果需要,我可以幫忙聯系,或者搜集更詳細的資料。”
何衛國接過話頭:“林先生,現在國外有一些針對性的新藥,效果聽說不錯,就是價格比較昂貴,而且進口渠道……”
“錢不是問題,”林墨打斷他,“關鍵是找到最合適的醫生和方案。麻煩二位先幫我搜集一下米爾頓教授和格羅斯教授的詳細資料和聯系方式。”
“好的,我們盡快去辦。”蘇曼琪利落地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林墨心中稍定。有了明確的目標,總好過盲目摸索。
幾天后,他再次來到水木大學藏書閣。梁先生依舊蜷在舊藤椅里,氣色比前次見時更差,咳嗽聲沉悶而費力。
“先生,我帶了點新出的《建筑學報》,還有幾本關于嶺南園林的圖冊。”林墨將東西輕輕放在桌上。
梁先生抬起眼皮,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有心了……林墨。”
林墨看著他消瘦的臉頰,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先生,我托朋友從外面打聽到一些消息。聽說香江的瑪麗醫院,還有國外叫米爾頓、格羅斯的醫生,專門治肺病和心臟病,很有名氣。”
梁先生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沒說話。
林墨靠近一步,聲音壓得更低:“先生,您的學問和手藝,是無價的。身體要緊……是不是考慮一下,出去治治?或許……是個出路。”
梁先生緩緩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林墨,那眼神復雜難,有驚訝,有審視,更有一絲深深的疲憊和了然。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搖頭,聲音沙啞:
“林墨啊……你的心意,我領了。”他輕輕咳嗽著,目光掃過周圍堆積如山的書籍和那座巍然的微縮模型,“但我這把老骨頭……根就在這里。這些東西……也帶不走。”梁先生突然也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林墨,語氣異常嚴肅,帶著告誡:“以后……沒什么要緊事,少往我這里跑。對你……未來的發展,不好。”
這話如同重錘,敲在林墨心上。他明白了,梁先生并非不想求生,而是清楚地知道自身的處境,更不愿連累他這個年輕人。他只能默默點頭,將那份記著醫生信息的紙條,悄悄夾進了一本《園冶注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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