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沒有能試出林墨的成色,陳父走上前先是對林墨投去一個探究的眼神,然后板起臉對陳宇道:“現在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差得遠呢!以后少在外面給我惹是生非!”
陳宇耷拉著腦袋,不敢反駁。
陳父這才轉向林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指了指林墨:“好小子!有你的!看來不只皮糙肉厚,這手上的巧勁和腦子也有點意思!”
林墨微微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深入解釋,只是謙遜道:“陳叔叔過獎了,只是取巧而已。”
“取巧也是本事!”陳父大手一揮,他頓了頓,忽然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發出輕微的骨節響聲,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考校和躍躍欲試的神情。
“我這人當兵出身,喜歡直來直去。這小子太費沒有讓你使出真本事,光說不練假把式,怎么樣,小林,陪我到院里活動活動筋骨?讓我也見識見識你真正的的身手。”
此話一出,陳敏臉色瞬間白了,端著茶杯的手都有些不穩:“爸!您這是干什么呀!林墨他……”
林墨卻抬手,輕輕打斷了陳敏的話。他看向陳父,眼神清澈而鎮定,沒有絲毫畏懼,反而也站起身,微微笑了笑:“陳叔叔既然有興致,晚輩自當奉陪。只是我學藝不精,只會幾手粗淺的摔跤把式,還請叔叔手下留情。”
“哈哈,好!爽快!”陳父朗聲一笑,率先朝小院走去。
陳宇也來了精神,幸災樂禍地跟了出去,心想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父親出手,肯定能幫自己好好出這口惡氣。陳敏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擔憂地跟在后面。
院子里陽光正好。陳父脫下外套,只穿著一件軍用背心,露出精壯扎實的肌肉線條。他隨意一站,一股久經沙場的彪悍氣息便自然流露出來。
“來吧,小林,放開手腳!”陳父招了招手。
林墨深吸一口氣,擺出了跟傻柱學的基本摔跤架勢,腳下不丁不八,重心沉穩。他深知自己實戰經驗遠不如對方,唯有依靠被健體操錘煉到極致的身體素質、神經反應和傻柱傳授的核心技巧。
“嘿!”林墨低喝一聲,率先發動進攻,腳步迅捷貼近,雙手直取陳父腰胯,試圖施展一個“別子”。
陳父眼中精光一閃,不退反進,在林墨雙手即將觸及的瞬間,身體如同游魚般一滑,左手閃電般格開林墨的擒拿,右手成掌,一記迅疾凌厲的手刀直劈林墨脖頸側面!這是軍隊捕俘拳中標準的制敵動作,快、準、狠!
林墨只覺一股惡風襲來,頭皮發麻,憑借超強的反應速度猛地縮頸藏頭,同時腳下步伐變幻,險之又險地避開這記手刀。
但陳父攻勢連綿不絕,一腿如同鐵鞭般掃向林墨下盤。林墨避無可避,只得沉腰坐馬,硬抗了這一下,小腿一陣酸麻,身形微微一晃。
陳父得勢不饒人,揉身再上,拳、掌、肘、膝并用,招式簡潔直接,卻招招指向關節、軟肋等要害,充滿了實戰的殺伐之氣。
林墨將摔跤的纏斗技巧發揮到極致,依仗著遠超常人的柔韌性、核心力量和抗擊打能力,竭力周旋。他幾次試圖近身鎖拿,都被陳父以更精妙迅猛的反關節技或重手法破解。“痛點”攻擊也被輕松閃過。
“砰!”林墨胸口被一記沉重的肘擊擦中,悶哼一聲后退。
“啪!”小腿再次被低掃踢中,讓他幾乎單膝跪地。
陳父看準一個空檔,一個迅捷的絆摔結合小巧的擒拿,終于將林墨徹底放倒在地。
不過,陳父力道控制得極好,每一次擊倒都只是讓林墨感到疼痛和失衡,并未造成真正的傷害。
短短幾分鐘,林墨已被擊倒三四次,身上多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呼吸也變得粗重,汗水浸濕了額發。
但他眼神依舊明亮,每次被擊倒都立刻咬牙站起,調整呼吸,再次擺開架勢,那股不屈不撓的韌勁,讓原本帶著考校心態的陳父,眼中漸漸流露出真正的贊賞。直到林墨臉上露出堅定,忍著陳父正面的一擊,用以傷換傷的方式擊中了陳父痛覺敏感的區域,讓他也忍不住咧吸氣。
旁邊的陳敏看得心驚肉跳,眼見林墨又一次被父親干凈利落地放倒,她再也忍不住,沖上前拉住父親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爸!別打了!您這是干什么呀!是陳宇有錯在先,您怎么能這樣對林墨!”
陳宇也看得有些發愣,他沒想到林墨在父親手下居然能支撐這么久,而且每次倒下都立刻爬起來,這身體素質和他那股不服輸的勁兒,甚至還以傷換傷讓自己的父親都差點叫痛,跟他想象的“小白臉”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