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前世見過無數奢侈品的設計師,林墨一眼就看出這塊老歐米茄的價值。它承載著那個年代的制表工藝和設計美學,是真正的收藏品。更重要的是,工坊里正缺一塊可靠的老式機械表作為時間基準!
林墨沒有猶豫,指著那塊表:“同志,這塊表,我也要了。”
信托商店的老師傅有些意外,但生意上門自然高興,麻利地開票收款。林墨將歐米茄手表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感受著那份沉甸甸的質感,隨即意念一動,將它收進了木盒空間最深處。而那張嶄新的“上海牌”全鋼手表票,他則小心地放進了衣兜。
林墨抱著那臺略顯陳舊的牡丹牌收音機回到四合院時,立刻成了焦點。
“喲!林墨!買收音機了?”閆埠貴第一個湊上來,推著眼鏡仔細打量,“牡丹牌?還是舊的?多少錢買的?”
“信托商店淘的,四十五塊。”林墨坦然回答。
“四十五?!”閆埠貴眼睛一亮,手指飛快地虛點著,“劃算!太劃算了!全新的紅星要一百多還得有票!這舊的一樣能聽響兒!小林,你這會過日子!”他語氣里充滿了精打細算的贊賞,覺得林墨這是花小錢辦大事的典范。
易中海背著手走過來,看了看收音機,又看了看林墨,淡淡地說了一句:“能聽新聞,了解國家大事,挺好。”
語氣聽不出褒貶,但目光在林墨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評估他這種行為背后的意圖。
賈東旭正好下班回來,看到林墨抱著收音機,再看看自家門口空空如也,又想起林墨那四級工的身份,一股酸意直沖腦門,忍不說到:“嗬!四級工就是不一樣哈!收音機都置辦上了!雖然是二手的吧,那也算是有‘響’兒的人家了!”
秦淮茹抱著小當跟在后面,輕輕拉了一下賈東旭的衣角,示意他少說兩句,但看向林墨收音機的眼神里也有一絲羨慕。
傻柱從屋里探出頭,大嗓門嚷嚷:“有收音機了?晚上放點動靜聽聽!省得院里死氣沉沉的!管它新的舊的,能響就是好機子!”
他覺得有收音機熱鬧。
許大茂也聞聲出來,小眼睛滴溜溜轉著,看到是臺舊牡丹,撇了撇嘴:“嘖,牡丹啊...湊合聽吧。”
他自詡見多識廣,覺得紅星熊貓才是正經牌子,舊牡丹有點掉價。
林墨對眾人的議論恍若未聞,抱著收音機徑直回家。程秀英看著這臺舊收音機,雖然有點意外不是新的,但聽說只花了四十五塊,也覺得兒子會打算。林賢和林巧則興奮地圍著收音機看個不停。
林墨將收音機放在客廳的書桌旁,插上電源,調試好天線。當清晰洪亮的廣播聲在新居里響起時,程秀英臉上露出了笑容,林賢林巧更是開心地拍手。林墨調試著旋鈕,聽著里面播報的新聞,心中安定。這臺“二手牡丹”,就是他洞察時局的第一只“耳朵”。
“石頭,”林墨從兜里掏出那張嶄新的“上海牌”手表票,遞給林賢,“這張手表票給你。你馬上就是電力系統的技術員了,沒塊像樣的表看時間不行。等發了工資,自己去買塊新的上海牌戴上。”
林賢看著哥哥遞來的手表票,愣住了。這可是極其緊俏的東西!他沒想到哥哥會把這么珍貴的票給自己。“哥...這太貴重了!你自己...”
“拿著。”林墨不由分說地將票塞進弟弟手里,“我買了一塊舊表。你現在需要塊好表撐門面,也方便工作。聽哥的。”
林賢握著那張還帶著哥哥體溫的手表票,眼圈微紅,用力點了點頭:“嗯!謝謝哥!”
收音機事件的熱度還沒完全散去,后院劉海中家又有了新動靜。
這天傍晚,劉海中背著手,邁著方步,踱到了中院何家門口。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擺出一副“領導委以重任”的派頭:
“柱子啊,在家呢?”
傻柱正在收拾他那套寶貝廚刀,聞探出頭:“喲,二大爺?啥事兒?”
劉海中挺了挺肚子,臉上帶著矜持的笑容:“是這么個事兒。我們家光齊,五一勞動節,正日子!要辦事兒了。這婚宴,是大事!關系到我們老劉家的臉面,也關系到咱們四合院的光彩!我思來想去,這掌勺的重任,非你莫屬啊!柱子,你可是咱們院,不,是咱們這片兒最好的大廚!這活兒,你得給二大爺撐起來!”
傻柱一聽是婚宴掌勺,眼睛亮了亮。他這人就愛熱鬧,更愛在灶臺上顯本事。劉光齊結婚,場面肯定不小,正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機會。雖然對劉海中的做派不太感冒,但廚師的本能讓他對這“活兒”本身很感興趣。
“行啊!二大爺!”傻柱咧嘴一笑,也沒矯情,“光齊兄弟大喜事,我傻柱沒二話!這活兒,我接了!”
劉海中臉上笑容更盛:“好!柱子!夠局氣!二大爺就知道你靠得住!”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啊,這具體的席面標準、食材采買、幫工安排,咱們還得好好合計合計。你看什么時候方便,咱們細聊聊?”
傻柱心里門清。他擺擺手:“成!二大爺您定時間!不過丑話說前頭,我傻柱的手藝您放心,但該準備的料可不能含糊!工錢嘛,好說,按街面規矩來,保證不讓您吃虧,也虧不著我自個兒!”
“那是那是!肯定按規矩來!”劉海中連連點頭。傻柱的滿口答應讓他的面子就算是掙足了,至于細節,有的是時間慢慢磨。
看著劉海中滿意的背影,傻柱掂了掂手里的廚刀,嘿嘿一笑:“五一?有得忙活了!正好練練手!”
他已經在琢磨著婚宴的菜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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