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簡單的防腐防蟲,而是涉及木材的染色,如何均勻滲透、固色、漂白、穩定化處理,等更深層的工藝。
木材受力深化分析,要求能獨立分析大型家具或復雜木結構的承重能力、抗扭性能,并能根據計算結果優化設計方案。
但對林墨眼來說有差不多一半的內容在前世已經接觸或者這段時間在工坊中的課程已經接觸!
“師父,我一定竭盡全力!”林墨鄭重表態。
趙山河點點頭,目光落在林墨那雙因長期握持工具而布滿薄繭,卻依舊靈活穩定的手上,話鋒一轉:“光會‘做’還不夠。一個好的物件,三分木工,七分漆藝。木頭是骨,漆是皮,更是魂。”
他走到一個蒙著布的柜子前,掀開布,露出一件打磨得極其光滑、但尚未上漆的雕花小柜。木料是上好的雞翅木,紋理華美,雕工也頗為精細。
“你看這柜子,”趙山河的手指拂過光滑的木面,“木頭本身再好,雕工再細,沒有漆的保護和襯托,它就少了神韻,經不起歲月。再好的木頭,日曬雨淋蟲蛀,也扛不住多久。”
他拿起一塊砂紙,輕輕在柜子不起眼的角落打磨了幾下,細密的木粉簌簌落下。“打磨是漆藝的基礎,要磨到‘肉’里去,磨出木頭本身的潤澤,讓漆能‘持’得深,附得牢。這講究的是耐心和手感,差之毫厘,效果謬以千里。”
接著,他又拿起一個不起眼的小罐子,打開,里面是深褐色粘稠的液體,散發著一種獨特而并不刺鼻的氣味。“這是生漆,漆樹的血。真正的好漆藝,離不開它。調漆、打底、髹漆、推光......每一步都是功夫,每一步都急不得。熬漆時的火候,刷漆時的力道和角度,推光時的細膩程度,都決定了最后是寶光內蘊,還是死板一塊。”
趙山河的眼神變得悠遠:“古時候,真正的木作大師,沒有不會漆藝的。‘百里千刀一兩漆’,好的漆工,本身就是一門不亞于木工的大藝。你現在路子走得正,底子也打得牢,是時候開始慢慢接觸這些了。木工做到深處,離不開漆藝的點睛。這兩者,本就難分彼此。當然這些在木工考級的時候是不考的,我也只是初學不久,我覺得以你的悟性可以深入鉆研,以后減少被卡脖子的事情,等你考過四級我帶你去大漆車間找你師叔學漆藝”
林墨心中豁然開朗!《魯班經》中在初級課程中有關于大漆工藝的他當時只是初步掌握后就沒有深入,現在想想你是想礦物顏料調制、推光揩清等古老技法的記載也是木作的精髓之一,只是他之前精力主要放在木工結構和空間運用上,并未深入研習。
師父此刻的點撥,如同為他打開了另一扇通往傳統工藝殿堂的大門!木與漆,骨與皮,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師父,我明白了!我會用心去學!”林墨的眼神充滿了新的熱忱。從這天開始,林墨在軋鋼廠幾乎是全身心投入四級木工技藝的學習,也跟著工坊的傳承學習漆藝,生活非常的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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