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葉青、地龍草、七星蓮采摘不超過七天。
林墨瞬間清醒!強健體魄的法門就在眼前!但看到藥方末尾那三味新鮮度的要求,心又提了起來。城里藥鋪難覓新鮮貨色!
第二天上午林墨忍著酸痛繼續練習,兩天的練習斧頭已經能做到十斧有兩斧達到標準動作了,刨子也做到了十分之一的標準動作。到了午休的,林墨揣著錢和藥方,跑遍了南鑼鼓巷附近的大小藥鋪。結果正如所料,主藥輔藥都好買,但那三味新鮮藥材,伙計們一聽就連連搖頭。
“小哥,您說的這三樣要新鮮的,那得現挖的鮮貨。咱這鋪子里都是炮制好的干藥材,藥性差不少呢。”同仁堂的老伙計好心解釋,“您要真想找,得去鄉下山里,還得碰運氣。”
林墨無奈,只得先把主輔藥各抓了三副。一算賬,好家伙!六塊三毛錢就這么出去了!這還只是三份藥浴的量!哪怕三天一次,每月的藥錢將他學徒工工資搭進去了還不夠,巨大的經濟壓力瞬間襲來。
‘不行,得開源!’林墨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魚籠。按照自己現在的情況只能隔兩天去下一次魚籠,不然身體是真的吃不消,畢竟現在時不時下班還要去師傅家幫忙做私活,每周估計能下兩次,每次收獲平均五六塊錢左右,每個月捕魚有四十多塊錢的收入。
這天傍晚下班,林墨沒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護城河,起了一次魚籠,收獲了七八條大魚。這次他將魚先養在了魯班工坊的木桶里,他挑了兩條最肥美、最精神的,用草繩穿了腮拎在手里。
拎著魚,走過院子時一幫老娘們看到了在那里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說什么,以前老林去了以后他們對林家沒有多少照顧,現在除了閆家其他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討便宜。
林墨直奔后院許大茂家。許大茂剛下班回來,正坐在門口擦拭他那寶貝放映機,嘴里還哼著樣板戲的調子。
“大茂哥!”林墨笑著打招呼,把手里兩條活蹦亂跳的大草魚往許大茂眼前一舉,“剛弄到的,新鮮著呢!給大茂哥添個菜!”
許大茂眼睛一亮!這兩條魚足有六七斤重,品相極佳!他這人雖然嘴賤、好色、愛顯擺、睚眥必報,但骨子里也有著京城爺們講究“面兒”和“局氣”的一面。林墨這么懂事兒,直接拎著兩條硬貨上門,這面子給得足!
“喲!林墨兄弟!太客氣了!這怎么話說的!”許大茂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放下抹布就接過了魚,入手沉甸甸的,魚尾巴還甩了他一手水,“好家伙!真夠份量!快進屋坐!”
熱情勁兒比平時高了好幾個度。
“不坐了,大茂哥。”林墨擺擺手,順勢道出目的,“其實是有事兒想麻煩您。我這身體吧,前陣子病了一場,底子有點虛。找了個老方子調理,需要幾味鄉下才有的新鮮草藥。這不,跑遍了城里藥鋪都沒找著新鮮的。想著大茂哥您是軋鋼廠的放映員,經常下鄉,見多識廣,路子也廣,能不能麻煩您幫忙尋摸尋摸?”
他把三葉青、地龍草、七星蓮的特征和要求詳細說了一遍。
許大茂一聽是這事,拍著胸脯,京腔京韻帶著豪氣:“嗐!我當什么事兒呢!就這?包在哥哥身上了!”他掂量著手里的魚,感覺倍兒有面子。
“兄弟你敞亮!哥哥我也不能差事兒!不就是幾把草嘛!哥哥我明兒一早就去紅星公社放片子,那地方山溝多,林子密,保準兒給你尋摸齊了!不就是圖個新鮮嘛,沒問題!”
他沒提錢的事,林墨這兩條大魚的情分足夠了,顯得自己大氣。
“那太謝謝大茂哥了!”林墨真心實意地道謝,“您辦事,我放心!等您好消息!”
“得嘞!瞧好吧您吶!”許大茂爽快地應承下來,拎著魚美滋滋地回屋了,琢磨著是紅燒還是清蒸。
搞定了藥材來源,林墨松了口氣。回到家,他立刻找出之前剩下的竹篾和藤條,趁著天沒黑透,又趕制了兩個倒須魚籠。‘開源節流,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藥浴的錢,得從魚身上賺回來!’
這兩天除了每天去起魚籠,就是在家具廠老實地上班,他對斧子和鋸子的應用已經有模有樣,但是他沒怎么敢在師父面前表現出來,他怕表現太異常引起懷疑。
這兩天他身體酸痛,都不敢怎么敢進入魯班工坊練習,他怕自己的身體頂不住,他只是每天老老實實地在外面練習,有空了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進入工坊跟著傳承之徑的課程這學習工具的正確使用方式。
現在他除了斧頭、鋸子和刨子外,也開始學手板鋸、曲線鋸、槽刨、線刨的使用...
三天后的傍晚,林墨剛進院門,就聽見許大茂那標志性的、帶著點得意的大嗓門在中院跟人吹噓:“這點東西,哥們我到公社招呼一聲,那什么村長、社員當天晚上就上山尋摸,第二天早上就給我送來了!”
許大茂看到林墨招手:“林墨!回來啦!東西齊活兒了!”
他遞過來一個濕漉漉的草綠色帆布包,還沾著新鮮的泥土:“瞧瞧!三葉青、地龍草、七星蓮!剛挖出來,根上泥都沒干透呢!絕對新鮮!按你說的,夠用幾次的了,每樣都多挖了點,怕蔫吧了!”
包里的藥材用苔蘚裹著,水靈靈的,透著山野的生氣。
“大茂哥!太講究了!”林墨接過包,入手沉甸甸的帶著濕氣,真心佩服許大茂這辦事效率,“真不知道怎么謝您!”
“咳!都是鄰居,說謝不就外道了嘛!”許大茂擺擺手,一臉“小事一樁”的豪爽,“下回再弄到好魚,想著點你大茂哥就成!”
他享受著林墨的感謝和鄰居們投來的目光,覺得倍兒有面子。
林墨帶著藥材回到家跟母親解釋了一下采購藥材的原因,就說是師傅給的方子自己嘗試用一下,吃完飯等弟弟去上晚自習后,立刻意念一動,進入了魯班工坊。
神奇的空間里,工具墻旁,一個杉木浴桶已經靜靜地擺放好,旁邊還貼心地配了一個同樣材質的木瓢,這是昨天他下班去供銷社買的,他還特意買了一個大陶鍋和一個煤爐,這些是他特意準備的藥浴工具。
林墨先將買來的黃芪、當歸等主輔藥按方子配好份量,放入大型的陶鍋藥罐中。接著,小心翼翼地將許大茂帶回來的新鮮三葉青、地龍草、七星蓮用特意收進來的水桶清洗干凈,也放入藥罐。控制好藥罐下方的煤爐,開始熬煮。
工坊內時間流速是外界兩倍。熬煮了近四個小時,深棕色的藥湯散發出濃郁而復雜的草木與藥材混合的馥郁氣息。林墨將滾燙的藥湯倒入杉木浴桶,又用將提前準備好的清水兌入,調好溫度。
脫掉衣服,跨入浴桶。滾燙的藥水瞬間包裹全身!
“嘶——”
強烈的酸麻脹熱感如同無數細針,狠狠刺入疲憊酸痛的肌肉筋骨深處!林墨咬緊牙關,在藥湯中擺出了立地生根的樁功姿勢。
藥力在雙倍時間的工坊里似乎也變得更加洶涌澎湃。汗水如同開了閘般涌出,帶著灰黑色的雜質。痛楚之后,一種深沉的、源自骨髓的舒爽感開始蔓延。僵硬的關節在藥力沖刷下松動,勞損的肌肉貪婪地吸收著藥力,暖洋洋的生機在體內滋生。
泡完藥浴出來,林墨只覺得渾身輕快,仿佛脫胎換骨。雖然肌肉深處依舊殘留著鍛煉后的酸脹感,但那種透支的疲憊一掃而空,精神也格外清明。
他走到院子里,對著月光,緩緩打起了“軀干九式”中的第一組擰轉動作。動作依舊生澀,但身體的協調性和對肌肉的控制力,明顯比之前強韌了一絲!
藥浴到位了以后除了每天在廠里面的工作和練習,林墨現在每天回家吃完飯以后都以出去散步或者去師父家幫做私活的理由進入工坊里學習和練習工具的使用。
只要師父那里沒活干,每晚都在里面練習四五個小時,練習完手藝以后還抽半個小時左右做木工健體操,這是林墨自己起的名字,在空間里變著法做魚吃,給自己加營養,還久不久拿一兩塊錢去市場買雞買糧食、青菜和肉放進空間,晚上給自己做夜宵,時不時還拿出一部分給弟妹解解饞。
林墨的身體以自己能感受到的速度提升,他感覺再過幾個月自己就能將以前因為營養不良造成的虧空補回來,到時候就可以跟賈東旭、許大茂比比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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