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早已不早,接下來行程緊張,必須抓緊片刻喘息的機會。
雖已躺下,卻睡得并不安穩,稍有動靜就會驚醒。
夜風拂過走廊,遠處犬吠聲隱約可聞。
三k黨至今未能鎖定他們的位置。
亞利桑那州邊境地廣人稀,想找兩個人如同大海撈針。
“唔……”
一聲低吟劃破寂靜,驚醒了二人。
那女人醒了,呼吸比昨夜平穩了些,癥狀似乎減輕,但臉色依舊蒼白如紙,眼神渙散,顯然撐不了太久。
蘇景添和飛鷹對視一眼,束手無策。
不能再打暈她了——昨晚已連續讓她失去意識兩次,再這樣下去,還沒等到藥物反噬發作,她可能就先因外力損傷而倒下。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引起兩人警覺。
飛鷹悄悄靠近窗邊,朝外瞥了一眼:幾名壯漢正圍著他們的車來回打量,嘴里嘀咕著什么,像是在確認車牌或車型。
“該走了。”蘇景添低聲說,“看樣子他們已經摸到這里。”
飛鷹點頭同意。
那些人身上紋著花臂,說話帶著口音,其中一個已掏出通訊設備:“快通知頭兒,找到目標了。”
不再遲疑,兩人迅速解開女子身上的束縛。
飛鷹一把將她扛上肩頭。
酒店結構復雜,四周還有矮屋相連,便于隱蔽轉移。
此刻最要緊的是搶回車子逃出去,否則一旦被包圍,背著一個神志不清的女人,根本難以脫身。
他們從二樓沿走廊移動,樓下人聲漸近。
到了側窗位置,蘇景添二話不說翻身躍下。
好在樓層不高,落地輕巧。
“把她扔下來!”
他抬頭沖樓上示意。
飛鷹略一遲疑,隨即松手。
女子墜落瞬間,蘇景添穩穩接住,緊跟著飛鷹也跳了下來。
此時,前臺傳來盤問聲。
有人正透過通風口向店老板打聽兩人的去向。
起初老板守口如瓶——畢竟昨夜收了豐厚小費,不愿出賣客人。
可對方亮出槍械后,立刻改口,戰戰兢兢地說出了大致方位。
躲在轉角處的兩人屏息觀察著車輛周圍的情況。
車子停靠在路邊,并未正對大門。
車旁有兩個守衛,而附近并排停放著幾輛貨車,恰好形成斜角遮擋,成了天然掩護。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咱們一起撤。”
蘇景添低聲交代,飛鷹點頭應允。
這是眼下最優選擇——他背著病人,若一同硬闖,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拖累行動。
一旦驚動店內敵人,脫身將更加困難。
蘇景添彎腰前行,頭上壓著一頂帽子,借著路邊車輛掩護慢慢靠近那兩名守衛。
清晨街道開始有了行人,他衣著也做了調整,帽檐壓得極低,對方并未察覺異常。
就在距離最近那人僅一步之遙時,蘇景添猛然暴起,右拳直擊胸口。
“咚!”
一聲悶響,那人連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軟倒在地,徹底昏厥。
另一人見狀,急忙伸手往口袋里掏槍,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蘇景添一記迅猛的上勾拳已經狠狠砸在他下巴上,整個人當場癱軟倒地。
短短十秒內,兩人被撂倒,蘇景添迅速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引擎剛轟鳴響起,酒店里的人才察覺動靜不對,紛紛沖出來舉槍就射。
“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劃破夜空,車尾的玻璃瞬間炸裂,碎片四散飛濺。
“快追!別讓他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