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各安天命吧。”他心中默念一句。

下一刻，他身影從山頭消失！

空中，孫悟空正被自己變出的“猴海戰術”逗得前仰后合，口中還在得意洋洋地對哪吒叫囂著：

“哈哈哈！三頭六臂又如何？哪吒，你還能快得過俺老孫這一萬個兄弟不成？！”

然而，他話音未落，只覺得后頸窩一陣發涼！

一個熟悉而的聲音，貼著他后腦勺，幽幽響起：“確實快不過。所以，我不與你那些分身糾纏，直接尋你本尊不就行了？”

“什么？！”

孫悟空亡魂大冒，渾身猴毛倒豎，剛要回頭，只覺得后腦勺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地磕了一下。

“咚”的一聲悶響。

那力道不大，甚至還帶著幾分收斂的溫柔。沒有殺氣，沒有法力波動，就像是頑童被長輩用指節不痛不癢地敲了一下。

但就是這一下，孫悟空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所有念頭、所有法力、所有戰意，都在這一瞬間……被強行切斷了。

他眼中神采迅速黯淡、渙散，最后徹底失去了焦距。身體一軟，連金箍棒都握不住，還好下意識“唰”一下變小收回耳朵里，他自己則像個破麻袋一樣，從半空中直挺挺地掉了下來。

那漫天猴毛分身，也“噗噗噗”地化作一縷縷青煙，消散得無影無蹤。

楊戩身影緩緩浮現，他從容地收回了剛剛敲在孫悟空后腦勺上的刀柄。

他一手拎著孫悟空后頸，隨后目光冰冷地掃向下方已經亂作一團的花果山猴群，以及天庭那群完全看傻了的天兵天將，聲音恢復了神將的威嚴與冷漠：

“妖猴已被擒獲！眾將聽令，鳴金收兵，返回天庭復命！”

……

水簾洞內，卡皮塔諾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湛藍色的眼眸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與……幾乎要溢出眼眶的茫然。

結束了？

就這么……結束了？

這算什么？！

他猛地轉頭，看向鐘離。

鐘離依舊在慢條斯理地收拾著茶具，仿佛外面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將茶杯一一擺好，才緩緩開口。

“他有他必須走的路。”

鐘離抬起眼，金色的眼眸看向水鏡中，那被押解著遠去身影。

“天庭，是他此番劫數的第一站，亦是必經之所。”

卡皮塔諾愣在原地，心中翻江倒海，卻一個字也問不出口。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了他能知曉的范疇。

“此事已了。”

他轉過身，看向卡皮塔諾。

“我們下一處，去幽冥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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