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握著酒瓶的手猛地一緊。
他沉默了。
“我當然感覺到了。”他苦笑一聲,仰頭灌了一大口酒,“天空島上-->>那位,已經沉寂了太久太久……深淵的力量,也越來越活躍。這個世界,就像一架失去了琴師的里拉琴,每一個音符,都在走向失序。”
“而我能做的,也不過是守護好蒙德,不讓它,也跟著一起崩斷罷了。”
他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疲憊。
“不。”鐘離搖了搖頭,“你我,都想錯了。”
他轉過頭,直視著溫迪。
“磨損,并非是這個世界的病因。”
“它只是由病所引發的癥狀而已。”
“什么意思?”溫迪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鐘離將自己回歸提瓦特后,所探查到關于世界樹與天理事情,簡明扼要向溫迪全盤托出。
“……她并非是在單純地求生。”鐘離看著溫迪震驚的眼神,“在她眼中,整個提瓦特或許只是一個需要被嚴格看管的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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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維持這里的正常運轉,她選擇了抽取世界本源之力,來加固法則。她以為這是在保護,是在維系,但實際上,無異于飲鴆止渴,剜肉補瘡。”
當聽到,天理維系者竟是在以抽取世界本源的方式,來加固法則時,溫迪瞬間沉靜了下來,再無半點醉意。
他沒有憤怒,也沒有驚駭,只是發出了一聲充滿了復雜情緒的嘆息。
“唉……果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嗎?”
他手中酒瓶,不知何時已被放在了草地上。他抬起頭,看向那片被夕陽染成金色的天空,仿佛能穿透云層,看到那座浮空島嶼。
“她總是這樣。”溫迪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與了然,“固執地用著她自己認為正確的方式,去修補這個世界。就像一個園丁,為了不讓花園里的藤蔓長出墻外,便選擇砍斷所有的根莖。她或許……真的認為,這是在保護。”
“但這種保護,代價太大了。”鐘離平靜地接話,“我與冰之女皇立下契約,她以收集神之心的方式,積蓄著反抗的力量。我本以為,按照她的計劃,尚有足夠的時間去與天理博弈,去為提瓦特,尋得一個無需激烈對抗的方式解決問題。”
他頓了頓,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
“但我錯了。或者說,我們都低估了問題的嚴重性。在我回歸之前,我并未能真正看清這個世界‘病灶’所在。”鐘離緩緩攤開手掌,一縷精純的混元之力,在他掌心流轉。
“直到我擁有了能從更高維度審視這個世界的力量,我才發現……提瓦特的問題,早已不單單是深淵侵蝕,或是天理的壓制。”
“世界的根基,比我們想象中,腐朽得更快,也更徹底。天理抽取世界本源的行為,不過是加速了這個過程。按照現在的速度,我們原計劃……已經來不及了。”
溫迪那總是掛著微笑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作為最古老的神明之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鐘離這番話的分量。
“所以……”溫迪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你想怎么做?提前掀桌子嗎?以你現在的力量,再加上你帶來的那位……朋友,或許真的能和天空島掰一掰手腕。但那樣一來,整個提瓦特,都會被卷入戰火。”
“不。”鐘離再次搖了搖頭,“在掀桌子之前,我需要先將所有力量都團結起來。我要親自去拜訪他們,將世界真相告知他們,我們需要一個新的、萬無一失的治療方案。”
“這是一個與時間賽跑的賭局。我們不能再像過去那樣,各自為政,暗中布局。”
他看著溫迪,鄭重地發出了邀請。
“我需要你的幫助,巴巴托斯。我需要風在我抵達之前,將我的意圖,提前告知每一位神明,讓他們做好準備。同時……”
鐘離目光,再次投向了天空島的方向。
“……我也需要你,盯緊那座島嶼。天理的行事,看似毫無破綻,但越是追求絕對的秩序,便越是無法容忍‘變數’存在。而我這次回歸,便是她棋盤上,最大的那個‘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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