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狠狠地盯著他,像是護崽的老母雞:“你那套功法邪門得很,別把我們小豆芽給教壞了!”
蕭烈在一旁用力點頭附和,雖然詞匯量有限,但態度鮮明:“就是就是!”
沈慈卻回憶了一下,眼神驟然一亮,帶著發現新大陸的興奮,“是那個……那個看人家一眼,就讓他瞬間倒地不起、痛不欲生的功夫嗎??”
她清晰地記得,在青霧靈谷,那些魔修僅僅是接觸到夜冥霜的眼神,就好像被萬箭穿心一樣。
夜冥霜聞,肉眼可見地,唇角微微上揚,他垂眸看著沈慈,聲音帶著蠱惑:
“想學嗎?”
沈慈的小腦袋剛想像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卻聽見一旁的墨澄不輕不重地輕咳了一聲。
聲音不大,卻如同清心咒語,瞬間讓沈慈發熱的頭腦冷靜了幾分。
“阿慈,”墨澄的聲音溫和卻帶著分量,“修行之道,貴在專精,貪多嚼不爛,根基穩固最為重要。”
夜冥霜淡淡地撇了墨澄一眼,語氣帶著幾分嘲諷,卻又一針見血:
“畫符,煉丹,用劍,音攻,如今又要學幻術和刀法,她身上雜糅的東西還少嗎?差我這一門?”
一旁的君棲野聞,非但不覺得是問題,反而“唰”地展開折扇,優雅地搖了搖,驕傲道:
“雜又如何?博采眾長,方能自成一家,我們阿慈,可真是個天才啊。”
這話一出,連墨澄都沉默了一瞬,看著沈慈那充滿好奇和躍躍欲試的小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沈慈見墨澄這算是默許了,立刻興奮地保證道:“墨大哥放心!阿慈一定不貪多,量力而行!要是實在學不了,我就自己放棄了!”
江晏在一旁沒忍住,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嘴欠地調侃道:“小豆芽,我看你也別一口一個墨大哥了,直接叫娘吧!瞧他這操心勁兒,哈哈哈哈哈——”
他笑聲未落,就感到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如同冰錐般釘在他身上。
墨澄什么也沒說,只是緩緩轉過頭,冷冷地望著江晏。
江晏的笑聲如同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他立刻舉起雙手,對著墨澄做了一個夸張的拉上嘴巴拉鏈的動作,老老實實縮到一邊。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沈慈再次進入到了魔鬼訓練的節奏。
每日天未亮便起身,于靈氣最純凈之時引氣打坐,鞏固金丹修為。
晨曦微露,便開始日常練習劍法,錘煉身體與靈力配合的精準度,同時熟悉碎玉鈴的新層次運用。
上午時光,則分配給畫符與煉丹,這兩樣既需耐心又耗神識的功課,常常讓她忙到午后。
而下午直至傍晚,則是全身心投入到幻術的學習當中,在凌意綿時而溫柔、時而嚴厲的指導下,初步探索那變幻莫測、虛實交織的奇妙領域。
小小的身影在后山與宗門之間穿梭,日程表排得比宗門長老還滿,雖然辛苦,但感受著自己每一天肉眼可見的進步,沈慈倒也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