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澄聞,面上掠過一絲了然,輕輕“嗯”了一聲,他其實早已察覺到她體質的特殊,心中大概能猜到些許緣由。
沈慈看著他們包容而關切的目光,心中暖流涌動,抿了抿唇,終于抬起頭,決定不再隱瞞:
“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她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
“其實我之前跌落山谷,不止撿到了那些武功秘籍和丹方,最主要的是……我偷吃了一顆很奇怪的果子。”
“果子?”三人異口同聲,都被這個答案吸引了注意力。
沈慈用力點點頭:“對,一顆很大很漂亮的果子,自從吃了那顆果子以后,阿慈就感覺不一樣了,以前吸收靈氣特別慢,運轉起來也很難,現在不會了。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攤開自己已經愈合的手掌,輕聲說道:“我發現……我的血可以讓枯死的草木重新活過來。”
“宗門里之前很多快要枯死的靈植,其實……都是我偷偷用血澆灌,才讓它們復活的,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用了血之后,會突然暈過去……”
話音剛落,頭上就挨了一個不輕不重的爆栗。
沈慈苦巴巴地揉著腦袋,委屈地控訴:“墨大哥~你怎么和君大哥一樣,敲人腦袋……”
墨澄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沒好氣地說道:“傻丫頭,自己還沒弄明白這能力的來龍去脈和代價,就敢如此不知節制地使用?”
江晏也抱著手臂,在一旁幫腔,語氣卻帶著明顯的擔憂:“就是!小豆芽,一般來說,這種逆天級別的天賦,使用起來必然伴隨著相應的反噬或者消耗,你這次一下子復活了整整一片靈圃,用得這么狠,身體能不給你bagong暈倒嗎?”
蕭烈在一旁重重地點頭,用最簡練的語表達了最深切的贊同:“暈!”
沈慈心里暖得不像話,一把抱住墨澄的腿,又把臉轉向江晏和蕭烈,軟軟地認錯:“阿慈錯惹~下次真的不敢了。”
江晏故意把眼一瞪,板起臉:“嗯?!還敢有下次?!”
沈慈立馬捂住嘴,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下次了!嘿嘿。”
“喲~都在呢。”一道慵懶帶笑的嗓音自屋頂響起。
幾人抬頭,只見君棲野和凌意綿不知何時來了,正悠閑地坐在屋脊上,隨即衣袂翩然,兩人緩緩落地。
君棲野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周圍這片突然出現又靈氣盎然的靈植,挑眉問道:“你們這是成功了?”
蕭烈立刻挺起胸膛,得意地哼唧一聲,與有榮焉:“那當然!阿慈最棒!”
君棲野的目光慢悠悠地轉向沈慈,唇角似笑非笑。
沈慈頓時頭皮發麻,不等他開口,立刻舉起三根手指保證:“我、我把鍋底煮上!就馬上!立刻!去練劍!”說完,抱起腳邊的大花,一溜煙就朝著廚房跑去。
蕭烈一蹦三尺高,“阿慈,我和你一起去!”
君棲野看著她逃也似的背影,無奈地搖頭失笑:“這臭丫頭……以前一口一個君大哥叫得多甜,現在倒好,開始怕我了。”
墨澄望著沈慈消失的方向,唇角微揚,輕聲道:“哪有徒弟不怕師父的。”
他轉過身,掃過那片生機勃發的靈圃,淡淡道:“凌意綿。”
凌意綿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