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后賜你的承影劍,難道是擺設嗎?”婉-兒有些激動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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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是用來sharen的,不是用來嚇人的。”陸羽看著她,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婉兒,你比我更清楚,天后最忌諱的,就是臣子自作主張,捕風捉影。我們現在沖進去,不僅殺不了丘神績,反而會讓他和徐敬業驚覺暴露,立刻發動,或者潛藏得更深。到那時,我們就徹底失去了先機。”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而且,還會讓天后覺得,我這把刀,太急,太吵,握不住。”
婉兒沉默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青年,他明明在說著最冰冷、最現實的權謀算計,可那雙眼睛里,卻帶著一絲安撫人心的力量。他說得對,是自己亂了方寸。
“那……我們該怎么辦?”她輕聲問道,語氣里已帶上了信賴與依賴。
“蛇已經出洞了,我們只要在它必經的路上,放一個捕獸夾就行了。”陸羽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他們不是買走了太子龍硯嗎?這么貴重的東西,自然是要送給那位‘真命天子’的。只要我們能盯住這方硯臺的去向,就能找到他們的‘太子’,找到他們的老巢。”
“可我們怎么盯?”婉兒蹙眉,“西市那家筆墨鋪,早已人去樓空,線索斷了。”
“線索是死的,人是活的。”陸羽笑了笑,帶著幾分神秘,“那家鋪子的掌柜,雖然跑了,但他有個嗜好,全西市的人都知道。”
“什么嗜好?”
“他愛聽評書,尤其愛聽一個叫‘一口斷江河’的先生說書。巧的是,這位先生,前兩天剛被我請到府上,給他養老。”陸羽的笑容里,多了一絲狡黠,“我想,只要給足了潤筆費,這位老先生,應該不介意在他的新評書里,加一段‘龍硯太子顯神威’的橋段。你說,那些花了重金買走硯臺的人,聽到這段書,會不會覺得是天命所歸,然后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吉兆’,告訴他們的主子呢?”
上官婉兒怔怔地看著陸羽。
她簡直無法想象,一個人的心思,可以縝密到這種地步。從刑部大牢的一根針,到青樓的一首曲,再到評書先生的一段書,這些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被他用一根無形的線,串聯成了一個精妙絕倫的連環計。
這哪里是什么捕獸夾,這分明是在用整個洛陽城做棋盤,用人心做棋子,引誘敵人一步步走進他設下的絕境。
“你……”婉兒看著他,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真是個……怪物。”
“多謝夸獎。”陸羽坦然接受,隨即正色道,“婉兒,接下來,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你回到宮里,什么都不要說,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但要幫我留意一件事——天后近期的膳食,以及所有能近身伺候的內侍、宮女,有沒有任何異常。尤其是……那些來自北地,或是與軍中有舊的。”
既然敵人已經滲透進了千牛衛,那么內廷,也絕不可能是一片凈土。
“我明白。”上官婉兒重重點頭,神情無比凝重。
兩人走到了宮門前,該分開了。
“陸羽。”婉兒停下腳步,輕聲叫了他的名字。
“嗯?”
“你……自己也要小心。”她的聲音很輕,像一縷月光,卻帶著沉甸甸的份量。
陸羽心中一暖,點了點頭。
婉兒轉身,將那塊代表身份的玉牌遞給守門的衛兵,厚重的宮門為她打開一道縫隙,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那片深沉的黑暗里。
陸羽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就在這一刻,他腦海中,那冰冷的系統提示音,毫無征兆地響起。
叮!檢測到投資對象上官婉兒心緒產生劇烈波動,羈絆鏈接受到沖擊!
情感狀態更新:忠誠(赤金)、信賴(深金),新增詞條——動搖(灰)!
警告!動搖詞條出現!當此詞條顏色加深時,宿主與該投資對象建立的信任關系,將有崩塌的風險!請宿主盡快處理!
陸羽的瞳孔,猛地收縮。
動搖?
不是因為懷疑他,而是……這份足以動搖國本的真相,這份弒君謀逆的陰謀,讓她那根深植于內心的,對大周、對女帝的“忠誠”,也開始了劇烈的搖晃。
他抬起頭,再次望向那座吞噬了婉兒身影的宮城。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布下的局,引誘的或許不僅僅是敵人。
那一口他親手點燃的、準備將敵人煮沸的鍋,同樣也在這寒冷的夜里,炙烤著他身邊每一個盟友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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