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還給幾個研究所捐了款，解決了他們的大難題啊，我代表科研戰線的同志們謝謝你！”首長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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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重了，我只是做了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周陌謙遜地回答。

聊著聊著，首長話鋒一轉，帶著探討的語氣問道：“周陌同志，你給地方的建議我看了，很好。

你看對我們國家目前正在推進的經濟體制改革，有什么看法或者建議嗎？

隨便聊聊，暢所欲。”

周陌沉吟片刻，從隨身帶著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中午剛寫好的那份建議稿，雙手遞了過去：“首長，這是我平時自己琢磨，寫下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可能有些理想化，請您批評指正。”

首長有些意外，接過稿紙，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

他看得很仔細，時而點頭，時而微微蹙眉思考。

“產業層面……輕工業升級，重工業轉型……農業初加工，搞活流通……”

首長一邊看，一邊低聲念著關鍵詞，“市場層面……價格并軌……培育技術型創業主體……開放層面……外資技術導向……”

接著，他又翻到風險防范部分，“物價監測……房地產定位……金融監管……稅收調節……”

看著看著，首長的神色越來越專注，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周陌：“周陌同志，你這里面提到的很多問題，都很有預見性啊！

比如這個房地產，現在還沒怎么發展，你就提到要防范失控風險？

還有這個貧富差距……”

周陌知道這是關鍵時刻，他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結合稿紙上的要點，更加詳細地闡述自己的觀點。

他從國際產業轉移的趨勢，談到國內輕工業可能面臨的機遇與挑戰；

從價格雙軌制在激發市場活力的同時可能帶來的套利和腐敗空間，談到逐步并軌的必要性和路徑選擇；

從引進外資的規模導向談到技術溢出效應的重要性……

他侃侃而談，既有宏觀視野，又有具體領域的分析，很多觀點都超出了當前普遍的認知范疇，但又邏輯嚴密，引人深思。

不知不覺，原定的半小時會面時間早已過去。

秘書輕輕推門進來，低聲提醒：“首長，時間到了，外面xx部的同志還在等著向您匯報工作……”

首長正聽得入神，聞擺了擺手，果斷地說道：“讓他們先回去，今天下午后面的安排都推掉。

我和周陌同志再好好聊聊。”

秘書有些驚訝，但立刻應道：“是，首長。”

隨即輕輕退了出去，并帶上了門。

“你繼續講，尤其是這個金融風險防范，具體怎么理解？”

首長身體微微前傾，顯然對周陌提出的議題極為重視。

周陌便繼續深入講解，結合后世一些常見的金融亂象和風險案例，解釋了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信貸資金流向監管、金融機構自身風險控制以及宏觀審慎管理的重要性。

時間在深入的交流中飛快流逝。

到了晚飯時間，首長直接讓秘書去食堂打了兩份簡單的飯菜，就在辦公室里，兩人一邊吃，一邊繼續討論。

話題從經濟擴展到科技、教育、甚至國際關系，周陌總能憑借超越時代的見識，給出獨到而富有啟發性的見解。

墻上的掛鐘指針悄然滑過晚上八點，又向九點逼近。

周陌注意到，盡管首長依舊思維敏捷，但眉宇間已經透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

他適時地停下話頭，誠懇地說道：“首長，時間不早了，您日理萬機，更需要保重身體。

今天已經占用您太多寶貴時間了。”

首長意猶未盡，但也確實感到有些精力不濟，他拍了拍周陌的肩膀，感慨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周陌同志，你這些想法，很有價值！

今天先到這里，你回去后，把這些觀點再系統整理一下，形成更詳細的材料，可以直接交給我的秘書。”

“好的，首長，我會盡快整理出來。”周陌起身告辭。

首長親自將周陌送到辦公室門口，再次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路上小心。

以后常回國看看，多給我們提建議！”

離開辦公區，坐上來時那輛車，周陌看著窗外北京的夜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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