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星穹列車上,關于姬子提議的備用方案,終于由知識淵博,認知正確,會說小狗都能聽懂的話的丹恒老師講解完畢。
“……所以,這節車廂的功能就跟炮彈的外殼一樣,以上。”
“那我們不就跟炮彈里面的火藥一樣了嗎?”穹塞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粉色水果給腮幫子鼓鼓的塔爾,“會燃盡的,絕對會燃盡的!”
“不會的,”看到穹這么問,塔爾趕忙咽下嘴里的東西,抬手給穹看祂手心里形成的藍紫色冰晶盾,“穹,你打這個東西一下。”
丹恒看著穹雙眼突然冒出星星就覺得要遭,但還沒等他上手阻攔,穹就已經抄起球棒向前揮去。
邦的一聲,球棒與塔爾手上的冰盾相撞,發出刺耳的刮擦聲,丹恒可以確定,自己確實看到了兩顆火星從二人手中相擊的位置迸出。
穹瞪大了眼睛:“哇哦!竟然打不破誒!”
“嗯哼~穹,你放心,”塔爾拿旁邊的濕紙巾擦了擦手,確定手上的汁水都被擦干凈后才學著公主安撫祂的動作,摸了摸穹的腦瓜,“塔爾會保護好你的。”
“嗯,我相信塔爾一定能保護好我們的,”穹強調了一下‘我們’兩個字,然后扭過頭就對著無奈扶額的丹恒擠眉弄眼,“塔爾要保護的,還有丹恒對不對?”
“嗯嗯嗯!”單純的蟲族親王連連點頭,然后悄悄抬頭看了看丹恒,在沒有從丹恒身上嗅到失落的情緒后,塔爾才小小的松了口氣。
畢竟他之前都處于受保護者的位置上,唯一能讓祂升起保護欲和占有欲的只有公主,但公主自身就已經很強大了,不需要祂保護。
塔爾艱難的轉換著自己的思維,祂發現自己其實很難在想保護什么的時候把所有人都考慮進去。
「嗯!塔爾要加油!」
“塔爾,該去拿行李了,”穹看著塔爾一副給自己打氣的樣子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塔爾咋能這么可愛呢,“我們要出發了!”
“來啦!”
伴隨著帕姆的倒數,一節車廂成功的從長長的列車上分離了下來,然后,就像是發射炮彈一樣的,向著翁法羅斯發射了出去。
然后,那節車廂就像是撞在了彈性極大的橙色果凍上一樣,duang的一下又被原路彈了回來。
“帕姆,快,回收車廂!”姬子實在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瓦爾特,你看到了嗎,那層橙色的……”
“是存護的力量,而且很虛弱,”瓦爾特·楊推了推眼鏡,“能封存住整個翁法羅斯,并且讓我們無從察覺的,大約是一位存護令使全部的力量了。”
會是那位畢亞斯先生嗎……
就在瓦爾特·楊自自語的時候,帕姆焦急的聲音從廣播里傳來:“車廂回收成功,但是,出事了!姬子,你快來看看!
穹乘客和丹恒乘客全都昏睡不醒,塔爾乘客祂……塔爾乘客消失了!我在哪里都沒找到塔爾乘客!”
“帕姆,穹和丹恒的口袋里也沒有嗎?”
姬子把瘋狂震動手機丟給瓦爾特·楊之后連忙向車廂后方跑去,“楊,跟鉆石部長的交涉就交給你了,我先去看看孩子們。”
“哇啊,好冰!姬子,穹乘客和丹恒乘客跟三月七乘客一樣!他們的身體,都在結冰!姬子,怎么辦!”
廣播里,帕姆的聲音似乎都帶上了哭腔,而瓦爾特·楊手忙腳亂的接通視訊,迎面而來的就是鉆石好像失了風度一般的質問。
姬子快速的跑動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多了一個投影,直到她喘著氣打開了原本分離出去的車廂的那扇門,看到了在冰中沉睡的穹和丹恒。
“誒呀,他們的關系真好,就連睡著也是抱在一起的~”投影打著黑傘,輕輕捂唇,“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狼狽的樣子,姬子。”
“卡芙卡……你這么說,反倒是讓我對孩子們現在的處境放心了,”姬子攏了攏自己的長發,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優雅,“說吧,星核獵手究竟想要干什么?”
卡芙卡的投影貼近姬子,同時也將手中的傘向姬子身上傾斜了些:“安心,這一幕,我們只是觀眾。”
“所以,你們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姬子在穹和丹恒周身形成的大冰塊旁邊蹲下,輕輕抱起已經把衣襟都哭濕了的帕姆,“讓列車來到翁法羅斯,就是你們的最終目的。”
“這真是一件相當幸運的事,不是嗎?”卡芙卡的投影站在姬子身后,“即便繁育的蟲靈們奮力振翅,命運卻仍行走在正軌。”
“我可不能把這當成是一句好話。”姬子站起身,面向卡芙卡的投影,但在二人的視線即將接對之前,卡芙卡的投影眨了下眼,避開了這次對視。
“開拓……總要面對離別,”卡芙卡斂下眉眼,看著手中的蝴蝶胸針,“翁法羅斯是銀河的預演,而開拓終將見證這一切。”
姬子看著卡芙卡的投影留下這句話之后消失,她沉默半晌,然后邁開長腿,向著觀景車廂大步走去。
既然孩子們-->>已安然踏上對翁法羅斯開拓之旅,那她也該做一些只有成年人才能做到的事了,就比如……姬子唰的拉開了觀景車廂的大門:
“鉆石部長,我想,在追究星穹列車未能正確提供那位畢亞斯先生的坐標的責任前,我們需要先來談談,星際和平公司,這一次,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