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蕓點頭，“看到你吃癟我就高興。”

“走開，不想理你。”黎薇埋頭裝死，想要眼不見為凈。

奈何她低估了黎蕓，被人一把拉起來。

“癱在地上像什么樣，那么多人看著呢。”

“愛看不看，我就是不爽。”黎薇掛在黎蕓身上，宛若無骨支撐身體。

“你是好奇心太重。”

“你就不好奇？我這是求知欲。”黎薇撇嘴，“是誰最愛口是心非，別裝了。”

遇到的每一個修者都是最好的觀察樣本，她要收集起來，謹防被騙。

“我好奇。”黎蕓承認，“我大概知道黃蜜說的感知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黎薇驚訝，剛剛她可沒在場，要不是全程圍觀，她自己都不相信。黃蜜說的完全就是天方夜譚。

“我每天都在這里看，每一個人。”

“二姐，別賣關子。”

黎蕓解密，“黃蜜是個有意思的人。她干活賣力，存在感很低，總容易讓人忽視。但我發現，她總是有意無意和人保持距離。因此，我猜測，她說的感知應該有距離限制。”

“所以，她的感知是指在一個范圍內，能察覺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嗯，應該就是這樣。我想不明白，她是通過什么感知的。”

黎薇：“別想了，這個世界你不知道的多了去。所以，我們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修者，誰知道哪天就栽了。”

“你說得對，這也是我天天盯著的緣故。”黎蕓盡可能地守在工地，觀察每一個靈體。

黎薇：“你說羅大小姐的翅膀真能飛起來嗎？”

“誰知道，我又看不見。”黎蕓頓住，“你還是想去找黃蜜？”

黎薇嘿嘿笑，不說話，當她這么好打發的嗎。

“走，咱們一起。”

仰臥在床，盯著床頂的流蘇看了很久，羅明初眼神空洞，卸掉了一身疏離和仙氣，仿若空心木偶。

敲門聲連續不斷，讓她漸漸鮮活起來。

“什么事？”進來的是羅夏，羅明初沒有起身，直接問。

“大小姐，老村長又來鬧了。”羅夏心里憤憤不平，“老村長就是仗著長輩的身份胡攪蠻纏，這回更是異想天開，要您送他去白城。”

“去白城？”羅明初語音微揚，“他想干什么？”

羅夏語氣低了幾分，“去見您弟弟，說您不敬長輩，處事不公。不幫著自己人，胳膊肘往外拐。他要去告狀，讓您弟弟做主。”

“讓他去。”羅明初都懶得搭理羅先勇，總是不長眼睛，看不清形勢。偏偏還愛蹦跶，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

“呃，說要借您的車用。”當聽到老村長的話時，羅夏一度以為自己的耳朵有問題，得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話。再說，他哪來那么大的臉面，心里沒一點點數。

“讓他走。”

羅夏為難道：“說了，他不聽，坐在外面一直等著您。還帶著他的兩個好大兒，像是門神一樣，引來族人指指點點。”

羅明初身為晚輩，族人聚居在一起，天然就處于劣勢。她氣笑了，“去給他說，想讓阿爹去找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