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從琰動作一頓，睜開眼。

氤氳水汽中，慕云枝被他反擰著手臂壓在桶邊，臉頰幾乎貼上他濕漉的肩頸，疼得臉色發白，另一只手里還攥著一塊濕布巾。

“你怎么進來的？”

別院守衛森嚴，沒有他的允許，外人絕難靠近凈室。

林旭那小子，膽子越發大了。

慕云枝站直身子，揉了揉發紅的手腕，低聲道：“我是來給殿下賠罪的，方才在馬車里，是我惹殿下生氣了。”

“哦？”蕭從琰看著她，“是真覺得惹我生氣了，還是怕我生氣之后，不再給你當靠山，你父親的事就沒著落了？”

慕云枝指尖蜷了蜷，聲音更低了點：“都有。”

蕭從琰終于睜開眼，隔著水汽看她。

她烏發微亂，幾縷濕發貼在頸側，顯得脖頸愈發纖細脆弱。臉上沒什么血色，只有被熱氣蒸出的薄紅，眼神卻不像語氣那般乖順，深處藏著執拗。

“既如此，本王再問你一次，要不要做本王的女人？”

浴桶內的男人身形半掩在水下，水珠沿著胸膛肌理滾落，氣勢迫人，目光卻比平時多了幾分難以喻的深黯。

慕云枝明白他的潛臺詞，他是要她完完全全只屬于他一人，而不是還頂著別人妻子的身份。

說到底，還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她抿了抿唇，避開那個問題，輕聲道：“我如今不也算是殿下的人么？為殿下辦事，聽殿下吩咐。”

蕭從琰瞬間眸色冰冷，再度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前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