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賓棺內壁上,那些平日里毫不起眼的、用朱砂刻畫的往生符文驟然亮起,散發出柔和卻不容抗拒的金色光芒。
柳木之力,主“渡”,主“安”。
它瞬間包裹住鐵棺,將那股暴戾、兇殘的煞氣死死壓制、包裹、滲透!
那尊百魂將軍發出一聲絕望到極點的哀嚎,整個身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扯進了鐵棺,再也無法掙脫。
“砰!”
迎賓棺的棺蓋,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自動合攏,嚴絲合縫。
一切,塵埃落定。
陳義大步上前,看也不看那口棺材,直接咬破自己的指尖。
殷紅中帶著點點紫金的血液流出。
他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在那光滑的柳木棺蓋上,一氣呵成地畫下了一道復雜無比、充滿了皇道威嚴的“敕令”封印!
封印完成的剎那,整口棺材輕輕一震,所有的氣息徹底內斂,再無一絲一毫的煞氣外泄。
陳義甩掉指尖的血珠,看著眼前這口“棺中棺”,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以棺為棺,方為大葬。”
“這,才是你應該有的規矩。”
……
片場上,寂靜無聲。
導演王德發悠悠轉醒,看著那口安安靜靜擺在地上的柳木棺,又看了看毫發無損的義字堂眾人,腦子里一片空白。
這時,胖三頂著一張被汗水和泥土弄花的臉,顛顛兒地湊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張皺巴巴的紙,臉上掛著職業假笑。
“王導,醒啦?您瞧瞧,這是咱們的服務賬單,‘場地深度凈化及特殊安保服務’,費用不多,您給結一下?”
王德發看著賬單上那一長串的零,眼皮一翻,又暈了過去。
回到蘇家大宅,已是后半夜。
陳義沒讓兄弟們休息,指揮著他們將這口特殊的“棺中棺”安放在了庭院的西北角。
此地陰氣最重,正好用這口棺材鎮壓。
日后,他會日夜以自身龍氣滋養這口迎賓棺,慢慢煉化里面那百魂煞棺的兇性,或許將來,還能成為義字堂的一大助力。
一切安排妥當,陳義獨自一人來到書房密室。
他剛一靠近那面生鐵墻,墻后的青銅巨棺便發出了一陣低沉而愉悅的嗡鳴。
顯然,對于陳義這番“以棺為棺”的霸道操作,這位“老祖宗”極為滿意。
嗡鳴聲中,鐵墻上的一個暗格悄然滑開,一枚全新的龍鱗靜靜地躺在其中。
這枚龍鱗通體鐵黑,上面布滿了蛛網般的血色紋路,邊緣鋒利如刀,入手便能感覺到一股無堅不摧、破盡萬法的霸道力量。
陳義將其握在掌心,龍鱗化作一道流光融入體內。
一股明悟涌上心頭。
此為,百煉之鱗!
主鍛器,更主破法!
就在陳義細細感受這股新力量帶來的變化時,書房的門被“砰”的一聲撞開。
福伯拿著一份電報,臉色慘白,沖了進來,連禮數都忘了。
“少……少爺!出事了!”
陳義眉頭一皺,目光落在那份電報上。
那是一封樣式極其古老的舊式電報,紙張泛黃,邊角都已磨損,可上面打印的墨跡,卻黑得發亮,像是剛剛才印上去的一樣。
這種矛盾感,讓人心底發毛。
陳義接過電報,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話。
地址是一個地名,一個早在五十年前,就因為修建水庫而沉入江底、徹底從地圖上消失的古鎮。
電文的內容,讓陳義眼底的紫金光芒瞬間凝固。
“長江水底,有東西要出來了。”
“煩請義字堂,來搭把手,抬一抬龍王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