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鎧確實讓他頭疼。
他抬起頭,看著陸釗。“聽說簡家小姐今晚成了你的舞伴?還入股了你那個初創公司?”
陸釗沒有否認。
陸父眼神銳利地盯著陸釗,“她和陸澤鎧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陸釗點點頭,“分手了。”
“我和簡董交情頗深,”陸父語重心長地說道,“不要虧待了她。”
“我知道。”陸釗淡淡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書房。
宴會廳。
簡澄端著一杯香檳,正和幾位圈內好友談笑風生。
余光注意到陸釗獨自一人走到露臺透氣,夜風吹動他的頭發,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突然,一個纖弱的身影出現在露臺上。
沈芊茴穿著一件單薄的禮服裙,瑟瑟發抖地走到陸釗身邊。
“陸總,對不起,那天是我太沖動了,我不該那樣對簡小姐。”沈芊茴的聲音柔弱,帶著一絲哽咽,伸手想要去觸碰陸釗的胳膊。
陸釗眉頭緊鎖,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觸碰,“凍生病了可不算工傷,勸你自重。況且,進了千華,就要遵守公司的規矩。要是因為這些小動作影響了工作,出了紕漏,我一樣會開除你。”
夜風微涼,簡澄端著酒杯,款款走向露臺。
沈芊茴那單薄的禮服在夜色中格外顯眼。
簡澄輕笑一聲,語氣里帶著一絲調侃,“喲,沈小姐這是做什么呢?這身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拍什么苦情戲呢,陸少可真是不解風情啊。”
沈芊茴猛地回頭,眼眶微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簡小姐,你誤會我了,我只是”
“誤會?”簡澄打斷她,目光掃過她身上那件略顯廉價的禮服,語氣尖銳,“在場的各位,有哪一位穿的像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裹著家里的窗簾布就出來了。”
簡澄的話毫不留情,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戳沈芊茴的心窩。
她咬著唇,低聲說道:“簡小姐說話未免太難聽了。”
“難聽?”簡澄挑眉,紅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愛聽就聽,不愛聽就滾。我還好奇呢,陸家舉辦酒會,你一個千華醫療的員工是怎么進來的?莫非是與什么人勾結在一起,廝混進來的?”
簡澄步步緊逼,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打在沈芊茴的心上。
沈芊茴的心臟猛地一緊,被簡澄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臉色慘白,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求助似的看向陸釗,卻發現他并沒有幫自己說話的意思。
簡澄犀利的目光讓沈芊茴如坐針氈,最終,她咬了咬牙,找了個借口慌忙離開了露臺。
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簡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一曲終落,陸釗和簡澄同步回了宴會廳。
“陸總和簡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聽到兩位的好消息?”
剛一進門,就聽一道略顯油膩的聲音響起。
簡澄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一臉諂媚地對著陸父說著。
陸父淡淡一笑,語氣不置可否,“年輕人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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