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釗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半晌才道,“我叫了代駕,先送你回家。”
簡澄半瞇著朦朧的眼睛點了幾下腦袋。
很快,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陸釗扶著簡澄上車,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簡澄靠在后座上,酒精的作用讓她覺得昏昏沉沉,眼皮也越來越重。
迷迷糊糊間,只聽代駕師傅笑著說道:“先生對女朋友可真體貼。”
簡澄感覺陸釗的身體微微一僵,卻沒有反駁。
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但來不及細想,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
宿醉的頭痛讓簡澄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她揉著昏沉沉的腦袋在床上醒來。
自陸釗建議她搬家的第二天,她就找了搬家公司連夜搬了過來。
她現在就住在陸釗在千華醫療附近的公寓里,環境優美,地段極佳,說是公寓,事實上卻更像一個精致的私人住宅。
太陽穴又是一陣鈍痛。
朦朧的記憶里,是陸釗穩穩地扶著她,還有代駕師傅那句意味深長的“先生對女朋友可真體貼”。
客廳里空無一人,只有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地板上。
陸釗已經走了。
簡澄走到沙發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稍微緩解了宿醉帶來的不適。
今天要和正帆事務所舉辦商談大會,她得打起精神來。
簡單的洗漱過后,簡澄換上一套干練的職業裝,匆匆趕往公司。
結果剛到公司大廳,就看到陸澤鎧正和三個員工圍在一起,似乎在說著什么,其中有千華醫療的員工,也有來自正帆事務所的人。
簡澄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走到前臺,要了個口罩戴遮住大半張臉,然后悄悄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裝作翻看手機,實則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
陸澤鎧焦急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簡澄談,事關我們兩家公司的合作項目,我沒有工作牌,進不去,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帶一下?”
一個千華醫療的員工面露難色,“這不太合規矩吧,我們部長現在很忙,沒有預約,一般不見外客。”
陸澤鎧咬了咬牙。
如今他手上的項目五個指頭都能數過來,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官司,若是再不找機會薇自己增加業績,恐怕這個月評測他就要倒數第一了!
“陸律師的能力是有所耳聞的,真搞不懂你們簡部長為什么要加那個附加條件,擺明了就是欺負人,何況,現在兩家公司合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說話的人名叫高輝,也是正帆事務所的律師,和陸澤鎧蛇鼠一窩,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千華醫療的員工被蠱惑,一時猶豫著。
簡澄不得不承認,陸澤鎧還真是擅長利用他人的同情心。
她心頭冷笑,大步流星地走到他們面前,一把摘下口罩。
一時間,眾人都愣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陸澤鎧臉色尤為精彩,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
千華醫療的兩個員工頓時慌了神,支支吾吾地想解釋,卻被簡澄抬手制止,只能硬生生咽下堵在嗓子的話。
陸澤鎧堆起一個虛偽的笑容,“澄澄,你搬家了?我去你之前住的地方找你好幾次都沒找到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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