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對于冠軍侯府而,是沉浸在新婚久別重逢后、近乎奢侈的寧靜與旖旎之中。
朝廷的封賞旨意雖已擬定,但具體的儀式、官職爵位的擢升、乃至可能涉及的實權分配,尚需時日與朝堂博弈,并未立刻下達。這給了李毅一段難得的、不受外界過多干擾的休憩間隙。
然而,這休憩卻并非全然平靜。初嘗男女情事不久便驟然分離數月,歸來后又經歷了麟德殿盛宴的刺激與內心復雜的沖擊,李毅仿佛要將所有積壓的情緒――對妻子的思念愧疚、對前程的野望、以及對那不可說禁忌的隱秘躁動――都傾瀉在這方小小的、屬于他和瓊華的天地里。
春宵苦短,日高不起。
整整三日,冠軍侯府的內院寢居,仿佛成了與世隔絕的溫柔鄉、英雄冢。李毅幾乎足不出戶,所有飲食起居皆由瓊華親自照料,或是由最貼心的侍女送入外間。
大多數時間,那厚重的門扉緊閉,只有偶爾傳出的、壓低的嬌嗔軟語,或是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細微動靜,暗示著內里的風光。
李毅像是著了魔,又像是要通過這種方式來證明什么、確認什么、或者遺忘什么。他對妻子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貪戀與需索。
白日宣淫亦成了常事。瓊華初始的羞澀與迎合,漸漸化為了甜蜜的負擔,再到后來,便只剩下了力不從心的嬌慵與討饒。
她愛極了夫君這般熾熱的眷戀,這讓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需要、被深愛著。夫君的勇武與精力,也讓她暗自驕傲。
可終究,她只是個初經人事不久的年輕女子,體力和承受力有限。李毅那經過系統強化、又正值血氣方剛年紀的身體,以及內心深處某種難以明的、近乎發泄般的沖動,讓她漸漸難以招架。
到了第三日傍晚,再一次云收雨歇后,長孫瓊華幾乎是癱軟在凌亂的錦被之中,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渾身酸軟得厲害,某處更是傳來隱隱的脹痛與不適,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了愛痕,眼角還帶著未干的淚痕,那是極樂巔峰時不由自主的生理淚水。她連呼吸都帶著疲憊的顫音,只覺得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而一旁的李毅,雖然也出了一身汗,眼神卻依舊清亮,氣息悠長,顯然還遠未到極限。他看著妻子這般嬌弱無力的模樣,心中那團熾熱的火焰才稍稍降溫,涌起一絲憐惜與歉意。他俯身,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珠,低聲道:“可是弄疼你了?”
長孫瓊華勉強搖了搖頭,聲音細若游絲,帶著濃濃的倦意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沒……沒有。只是妾身……沒用,侍奉不了夫君……”
這話如同一根細針,輕輕刺了李毅一下。他看著她蒼白疲憊卻依舊努力想對他露出微笑的小臉,心中那復雜的愧疚感再次翻騰起來。
他如此索求無度,究竟是因為對她的愛戀,還是因為……在借著她的身體,去觸碰那個不該觸碰的影子,去宣泄那些無法說的黑暗情緒?
“別胡說。”李毅將她汗濕的嬌軀摟入懷中,拉過錦被仔細蓋好,手掌貼在她光滑的背脊上,緩緩渡過去一絲溫潤平和的“十三太保神功”內息,幫助她緩解疲勞與不適,“是我不好,不知節制。你好好歇著,莫要胡思亂想。”
那溫熱的氣流在體內緩緩游走,確實讓長孫瓊華舒服了許多,身體的酸軟感消退了不少。她依賴地往他懷里縮了縮,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醞釀著勇氣。
終于,她抬起頭,望著李毅線條分明的下頜,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屬于正妻的、竭力想表現得大度與周全的忐忑:“夫君……你如今功成名就,又是這般……英偉過人。妾身身子弱,怕是……難以長久周全伺候。不若……不若夫君納幾房良家女子為妾,也好為侯府開枝散葉,多些人服侍夫君,妾身也能……輕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