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臉色一白,強裝淡定:“和你至始至終有婚姻的都是星星!那個莊月不過就是個冒名頂替的冒牌貨而已!”
“莊夫人!”
他猛地站起來,高大的身形布滿了寒氣,饒是見多識廣的柳湘也不免心中打寒顫。
“我敬你是莊月的養母,所以對你百般客氣,你別得寸進尺!”
“莊月的死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還反過來指責她的不是!就算是養女,也是十多年的情分,你們心里何曾對她有過一絲愧疚!你這個做母親的實在厚此薄彼,難怪莊星星跟你一樣,裝模作樣,虛情假意!看得我直到胃口!”
他毫不掩飾的貶低和厭惡,讓柳湘意識到了這段時日自己女兒艱難的處境。
“你不許這么說我女兒!”
“人在做天在看!自己造的孽自己受!”
陳京差點脫口而出綁架的事,后面看見柳湘那雙和莊星星一樣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還是咽了回去。
柳湘莫名感到不安,等人離開后,她立馬打給莊星星。
車上,陳京看見“媽媽”字眼的來電,果斷掛斷,最后干脆關了機,扔到后座,眼不見心不煩。
回到陳公館后,陳京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但這一覺極其不踏實,莊星星那張臉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夢見她被分尸,侮辱,慘不忍睹,醒來后,液晶電視上播放著一則失蹤新聞,他根本就沒有看全,便穿上衣服出門,打給了秦子白。
“幫我查一下莊星星現在在哪里!”
秦子白吹了聲口哨,揶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也學會關心人了?”
“誰關心她了,失蹤的新聞都曝出來了,難道還等著那些傻缺記者找上門來嗎!”
“什么新聞,誰失蹤了!”秦子白打開電視一看,失笑道:“陳京,新聞上失蹤的是個男的。”
陳京瞬間頓住。
秦子白毫不留情地戳穿:“陳京,你就是擔心她。”
擔心到連新聞都沒有看清楚便代入了莊星星,擔心到新聞只是他的借口,他早已忍耐不住。
若不是柳湘那番話,或許他早就出手了。
莊星星失蹤的第二十個小時。
秦子白查到了蹤跡。
等陳京帶人找上門時,對方已經轉移了地點。
他一眼便看見了被遺留在角落的輪椅,這一刻,陳京心里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
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的驚慌。
秦子白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陳京面無表情,轉身的步子卻邁地更大,“她是莊家千金,誰有膽子敢撕票?我沒急,只是怕老頭子知道后,又要嘮叨個沒完!”
天塌下來了,都還有他這張嘴頂著!
依秦子白的手段,在津市想要找到一個人的蹤跡,不會太難。
可每次尋到的地點,都會落下一步。
顯然,這群綁匪背后有人。
“已經二十四小時了,再耽擱下去她可能會有危險。”秦子白提醒他。
陳京黑著一張臉,撂下了兩個字:“麻煩!”
整個津市,要說只手遮天,唯有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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