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還是不好呢？

周鹽一時無法判斷。

“外婆的病，是不是加重了？”項天忽然皺眉問道。

他不是個粗心的人，從很多細節他都發現，王秀英的記憶比之前退化得更嚴重了，方向感也更差了。

有時，連簡單的常識都會弄混淆。

比如昨晚，他們去餐廳吃飯，中途他帶著她去洗手間，她上完廁所出來后，悶頭就朝男廁走去，嚇得他趕緊拉住了她。

一問，她竟有些懵，說剛才就是從男廁那道門出來的。

周圍的人大多以為她是年紀大糊涂了，只有項天知道，她不是個糊涂的老太太，她也許會在陌生的地方迷路，但男廁的標志不會認錯。

事后他告訴周鹽，后者說，這屬于認知障礙。

他分明記得，他和周鹽分手前，王秀英并未出現過認知障礙。

王秀英的病，有些非典型，不像其他老人發病得那么明顯，因為她的談舉止看起來都沒什么問題，但熟悉她的人只要心細，很快會發覺她的“退化”問題。

周鹽嘆了口氣，“就是加重了，才想跟時間賽跑，在她還沒進入嚴重癡呆期以前，帶她到處走走，順便尋根。”

“尋根？”

項天訝然，未曾聽周鹽提到過這事。

周鹽隨即把最近發生的事向他慢慢道來，而他倆的身影也漸漸融入花叢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