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黃燈燈生母尋來相認,王秀英因此發病的事向肖醫生簡要道來,“這件事是不是加速了我外婆病情的惡化?我從沒見她像今天這樣宕機過,至少…維持了三分鐘左右吧。”
“宕機?”
肖醫生想了想,覺得這個詞用得恰如其分,“往后她‘宕機’的頻率可能會越來越高。”
“那怎么辦?不能干預嗎?”周鹽最怕聽到這種結果。
肖醫生嘆氣道:“這種病,干預的效果始終趕不上發病的速度。”
“只能加強認知重建、行為訓練,以及應對技巧的培養,才能讓她更好地應對記憶喪失和認知障礙,再加上記憶訓練、認知刺激,還有日常生活技能的訓練,可有助于延緩病情的發展。”
“記憶訓練”
這話提醒了周鹽。
從保育院回來后,外婆好像不再提及過去的事了。
第二天,她給保育院的劉老師打去了電話,詢問關于王秀英的檔案查詢情況,但對方似乎很忙,還沒來得及調出那一批的檔案。
無奈之下,她只好向程藍求助。
“你外婆會不會是那批‘國家的孩子’?”
二人在寵物醫院碰面,坐在程藍的辦公室里,對方道出了心里的猜測。
“什么‘國家的孩子’?”周鹽沒聽明白。
程藍解釋:“就是當年入內蒙的三千孤兒,雖然說法是‘三千孤兒入內蒙’,但也有部分孤兒轉到了我們四川。”
“這些孩子基本都是我國在連續三年遭受自然災害后,上海、江蘇、浙江等地出現的無家可歸的兒童。”
“具體是哪一年發生的事?”周鹽忙問。
程藍拿出手機查了一下,“1959年到1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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