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南詔把病弱皇子送來當質子,怕是也存了,等邢君郝死在云蒼國,好有理由,舉兵進犯。
誰曾想,人倒是活下來,身體還比以前更康健。
邢君赫:“這也多虧了景昭王,我送送景昭王吧。”
他從小太監的手里,接手輪椅,慢慢推著裴棄走在宮道上。
小太監遠遠的跟著。
“景昭王突然回京是做什么?”
裴棄答非所問:“南詔質子是六年,明年大皇子便能回國了吧?”
“景昭王倒是記得清楚。”邢君郝抬頭看著灰白的天空:“不過云蒼養人,我倒是不急于回去。”
裴棄沒搭話,他跟邢君郝不熟,甚至可以說有仇。
因為他打敗了南詔國,邢君郝才背井離鄉的來做質子。
做質子可不是好事,而是要備受欺凌的,這是大仇!
一路無話到宮門口。
邢君郝突然開口:“本王沒在亂葬崗找到樓朝夕的尸首,景昭王可知道她的尸首在哪?”
裴棄面不改色的撒謊:“不知道。”
邢君郝低頭定定的盯著裴棄,想要從他臉上找出一絲異樣神色。
但沒有找到。
半晌。
邢君郝才滿含深意的開口:“那真是可惜了,景昭王錯過了。”
裴棄抬頭滿含深意的看了眼邢君郝,便讓侍衛推著他走了。
等他走遠,看著他的背影,邢君赫才低頭攏了攏披風,低聲喃喃:“以前是你先我一步遇到她,這一次是我先找到她的。”
這一次。
樓朝夕是他的!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