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吳大人的女兒,吳嘉怡起身:“那臣女便獻丑,題詩一首。”
有了吳嘉怡的開頭,后面貴女們便也不矜持,紛紛展示才藝。
荷塘對面的兒郎們,也是射箭,吟詩,投壺,展示拳腳。
一時間,便熱鬧起來了。
首輔嫡子霍九梟剛投完壺,全中壺心,本就風流倜儻,又穿一襲紅衣,一把折扇,惹得水榭里姑娘,頻頻投來目光。
他沖姑娘們拋眉弄眼,看她們害羞的低頭,然后又忍不住紅著臉抬頭偷瞧他。
霍九梟很滿意,但看到江離落至始至終都沒看他,遺世獨立的樣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把手放在輪椅的推手上:“景昭王,那個戴面紗的是哪家姑娘,竟然看都不看本公子的美色,倒是有趣的緊。”
裴棄抬眸看江離落,冷然開口:“本王不知。”
永安侯趕緊上前回話:“回王爺,那是下官的養女,家中行二,江離落。”
裴承慶聽到那是江離落,驚詫了一下,然后冷哼了一聲。
和霍九梟說:“本皇子知道她,是投奔永安侯的族親,我去找晚晚的時候,看她可憐,便給了兩分關心。”
說著冷哼一聲:“誰知她芳心暗許,糾纏我一年多,前日更是到我府上,鬧死鬧活的要給我做妾,通房也行!”
在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霍九梟只覺得空氣越來越冷。
那股寒冷的殺氣,就是從裴棄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讓霍九梟驚訝的不由得看向西邊,心里腹誹:這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
霍九梟收了折扇,勸裴承慶:“三皇子,莫須有的事,還是別亂說,壞人家姑娘的名譽。”
裴承慶:“我怎么會亂說,只要稍加打聽,便知道江離落經常出入我府中,前日差點以死相逼我納她做妾。”
想到江清晚還被禁足,加之昨日罰跪兩個時辰。
裴承慶就厭恨江離落,繼續說:“今天她特意裝扮,也不過是為了讓我多看她一眼。”
“江離落這種”
只覺得殺氣纏身的霍九梟,趕緊打斷轉移話題:“三皇子,你昨天為何跪在梧桐街啊?”
“該不會是亂說,沒被江二小姐看上,跪著求她看你一眼,得不到就在詆毀她吧?”
裴承慶不屑的冷笑,也滿是厭惡:“江離落貌丑無顏,大字不識,毫無優點,本皇子怎么會看上她。”
“想到本皇子被江離落喜歡,就覺得吞了蒼蠅一樣惡心,她給我提鞋都不配!”
這話才落下,裴棄冰冷的聲音,便幽冷響起。
“裴承慶。”
裴承慶瞬間僵直了身體,畢恭畢敬的喊:“皇叔,您您喊我?”
裴棄彎曲手指,輕輕敲著扶手,幽幽開口。
“五年沒見,皇叔也不知道你會哪些才藝,你就朗讀一下誡皇訓吧,也讓皇叔鞏固皇家規訓,做出有辱皇家顏面的事來。”
咚咚咚的敲響聲,還有裴棄那番話,瞬間嚇得裴承慶滿頭大汗。
他又惹到皇叔了!
賞荷宴,別人展示才華,他朗讀誡皇訓!也就是背皇室家規!
這根本就是懲戒他,讓他在滿京城丟盡了臉面,比昨天跪在梧桐街,還要丟人!
“皇叔”
裴棄冷冷打斷:“小三是敬畏太祖留下的誡皇訓,那便跪著朗讀吧,以表敬意。”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