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硯舟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她,眼底滿是疑惑。
    張太醫也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世子夫人是說,那蟲子是噬心蠱幼蟲?”
    “若是噬心蠱,那便好辦了,此蟲雖然看著兇險,會順著血脈往心脈處鉆,若真讓它爬到心脈,便會引發劇痛,讓人痛不欲生;但只要沒到心脈處,它便不會發作,也不會釋放毒素。
    崔硯舟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他看著姜棠,“你為何認得那東西?”
    姜棠被他問的一愣,隨即擰眉,“自是博覽群書!”
    “哼!”
    崔硯舟顯然不信,姜棠每次心虛眼神都是朝著一旁飄。
    白色紗布層層纏繞,將那道淺傷妥善裹好,又從藥箱里取出一個小巧的瓷瓶,遞給姜棠:“這是解毒丹藥,雖噬心蠱幼蟲無毒,但以防有殘留蟲氣,每日服一粒,連服三日,便可徹底安心。后續傷口莫沾水,藥膏每日更換一次,不出十日便能痊愈。”
    “張太醫,方才您為我母親診治,她的病情如何了?可有好轉的可能?”
    “夫人的病,是長期郁結加上疏于照料所致,身子虧空得厲害,若往后能好生照料,按時服藥,再配上溫補膳食,保持心情舒暢,或許還有些轉機。”
    張太醫整理藥箱的動作一頓,臉上露出幾分凝重,卻也帶著一絲希望。
    “有勞張太醫了。”
    崔硯舟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姜棠,親自將張太醫送出姜府。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內,姜明淵才緩緩開口。“你將云姨娘怎么了?”
    “原來你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