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靜得只剩銀針落地般的輕響,蕭鄴負手立在屏風外,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目光緊緊鎖著屏風后蘇九持針的動作。
謝蘅躺在榻上,臉色白得像張紙,連呼吸都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口起伏間帶著細碎的顫。
身后幾名太醫院的院判正圍著藥箱打轉,有人遞銀針,有人調解藥,動作雖快卻井然有序,可沒人敢抬頭看蕭鄴的臉色。
直到蘇九將最后一根銀針扎進謝蘅腕間,蕭鄴才終于按捺不住,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意:“他體內的毒不是早就解了七七八八?怎么今日突然發作得如此兇狠?”
“可今日這毒發,并非余毒自發。”
蘇九拔針的動作頓了頓,指尖沾了點謝蘅腕間的血,放在鼻尖輕嗅,眉頭皺得更緊。
“何意?”
“牽機毒。”
他轉過身,將染血的指尖湊到蕭鄴面前,語氣凝重。
蕭鄴瞳孔驟縮,猛地攥緊了拳,“查,給朕徹查,是誰身上帶有此毒。”
竟然有人將手伸到他前面了,還學會了這上不得臺面的手段,謝蘅是鎮北將軍的外甥,身后站著鎮遠軍,他比誰都要清楚,動謝蘅,就是在打鎮遠軍的主意。
蕭鄴身后的劉公公躬身道,“陛下,方才太醫院的人已去查驗了六殿下與睿王的衣物,在二人外袍的衣角、袖口處,都查到了微量的牽機毒粉。劑量甚微,若只是短暫接觸,斷不會讓人中毒,除非……”
蕭鄴轉身,看向劉公公,“除非什么?把話說完!”
“除非是與攜帶大量毒粉的人長時間共處一室,且室內通風不佳,毒粉附著在衣物上,才會留下這般痕跡。可二位殿下今日在圍場,除了與世子有過交集,便是各自帶著隨從活動,并未與旁人長時間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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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鄴抿唇不語,眉峰緩緩擰起。
牽機量多為毒,且在西戎是常用來制作香料,西戎?睿王的的生母,確實是西戎女子。
御書房內陷入一片死寂。
“陛下,世子醒了。”
蘇九率先打破死寂,跪在地上回稟道。
蕭鄴這才大步上前,走到榻前,垂眼盯著謝蘅,“豎子,動不動就給朕傷了,殘了,毒發了,朕沒被政事累死,被你嚇死了,再這么來幾次,朕就下去見你舅父了!”
“陛下,臣剛剛已經見過舅父了,他說他暫時還不想見您。”
謝蘅剛醒,嗓子還干得發疼,聞忍不住咳了兩聲,氣息雖弱,眼神卻已清明了些,他望著蕭鄴緊繃的下頜線。
蕭鄴氣笑了,伸手點了點他,“怎么,你舅父沒有讓你向我帶個話?”
“未曾!”
蕭鄴抬起手,就想往他身上招呼,又見他身上還有銀針。無從下手,這才作罷。
“真快被你氣死了,朕已經讓人去接你父親母親,還有你那新婦,你等下自己給他們解釋吧!”
謝蘅:“……”
不等謝蘅說什么,就見劉公公神色匆匆,步伐匆急的走進來,一臉難以說的表情。
“出了何事?”
劉公公不動聲色看了眼榻上躺著的謝蘅,才躬身朝著蕭鄴回稟。
“回陛下,景陽侯府的世子夫人……砸了六殿下府邸的大門,與六皇子妃吵的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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