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來了,好巧不巧!有種干壞事被戳穿的尷尬,余光看了眼一旁同樣目瞪口呆的徐媽媽,手里還拎著她剛剛讓送過去的食盒。
謝蘅盯著兩人看了一會,繞過兩人,坐在梨樹下的石桌前。
“你們繼續。”
“……”
謝明漪欲又止,敢怒不敢,她又不怎么敢在兄長面前罵姜棠。
姜棠走近謝明漪,一把抓著她的手腕,“我讓白芷替你上藥,我保證,今日一定會好。”說罷,朝著白芷使了個眼色。
白芷會意,上前去扶謝明漪,“四姑娘,隨奴婢來。”
謝明漪想甩開姜棠的手,余光又瞥見兄長的目光,忍了忍,跟著白芷進了內室。
見謝明漪跟著白芷進去了,姜棠才松了口氣,換上一副端莊的笑容,折回謝蘅面前。
“世子怎么有空過來。”
謝蘅瞥了她一眼,“我若不來,還看不到這熱鬧呢!”
姜棠聽不出來這語氣是生氣還是指責,訕訕地笑,“玉凝樓最近不太平,偶然聽聞四姑娘約了人要去,有些不太放心,所以才出此下策……”
謝蘅盯著姜棠打量了片刻,既沒有怪罪也沒有多問,反倒是說起了另一件事。
“今日,按例,你該回門。”
“昨天已經稟過母親,我已經被姜府除了族籍……我想回一趟崔府,我舅父舅母來了上京。”
她這么一說,謝蘅突然想起來,追云說,姜棠的嫁妝是自己置辦的,只不過是大婚當日從崔府抬出來而已。
借了崔氏的名,全了景陽侯府的面子。
眉宇清俊,長睫墨瞳,唇畔似乎也噙著一抹轉瞬即逝地笑意,鋒銳寡淡的面容上竟被姜棠看出了一種祥和感。
這……怎么看都沒辦法跟短命鬼扯上關系。
還有那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似曾相識,可是她又十分確定,從未見過這張臉。
謝蘅轉頭看她,慢條斯理地,“那今日,我陪你去崔府。”
姜棠驀地直起身,第一時間她覺得自己聽錯了,直到看到他眼里的眸色,才確定,是真的!
“你身體……可還行?”
萬一病在半路上,這景陽侯府還不把她撕碎了?
謝蘅瞬間領會到她的心思,冷嗤了一聲,“現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姜棠:“……有道理。”
從她踏進侯府這一刻,謝蘅活著她不一定能活的好,但是謝蘅死……她一定會陪著死!
直到馬車駛出侯府拐了兩條街,姜棠還是恍惚的,神情緊繃地關注著對面坐著的男人,生怕磕了碰了,不好交差。
她張了張嘴,好幾次差點就將婉拒的話說出口,可偏偏對上那雙幽深的眼眸,她放棄了。
馬車朝著崔府的方向行駛。
姜棠坐立難安地打量著馬車的陳設布置,這哪里是馬車,這比她在海棠苑的屋子都還講究,玄色坐蓐的軟榻,白瓷茶盞,洋漆描金小幾。
姜棠挑挑眉,還未來得及腹誹,卻被外面謝蘅的隨從出聲打斷。
“世子,夫人,前面路堵了,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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