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戳了戳米霍克的胳膊,語氣里滿是不贊同。
“人家小姑娘跟著你,可不是來當使喚丫頭的。”
其實千歲心里門兒清,米霍克就是典型的“雙標”。
對自己看重的人,能把底線放得無限低,萬般縱容。可對其他人,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在他眼里都跟路邊的石頭沒兩樣,可有可無。
就像之前佩羅娜想換個舒服點的房間,跟米霍克說的時候,他就只淡淡瞥了眼,說“自己找安排”,哪有對她這般耐心。
米霍克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指尖輕輕撓了撓她的貓耳,語氣沒什么波瀾。
“她住在這里,幫著打理些瑣事,很合理。”
在他看來,人與人之間本就該有各自的位置,佩羅娜既然留在克拉伊咖那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沒什么不妥。
千歲被他這理所當然的態度噎了下,又想起另件煩心事,語氣沉了些。
“而且...我不想我們現在的關系,被索隆發現喵。”
她垂著眼,手指無意識地捻著床單。
“那家伙本來就一根筋,要是知道了,對他而太過刺激。”
一想到索隆,千歲就有些后悔。以前總覺得逗他好玩,看他被調戲得臉紅脖子粗、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時,她還覺得有意思。
可現在才發現,自己那無下限的調戲,竟然讓那個執拗的家伙對她滿心期待,這讓她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昨天我對他那樣的態度,他會不會失落喵。”
千歲的聲音低了下去,眼神里滿是擔憂。
“索隆不是會原地糾結的人,他知道面對問題的時候該如何選擇。”
米霍克說著,抬手揉了揉千歲的腦袋,指腹蹭過她柔軟的發絲。
“而且就算你不告訴他我們現在的關系,他就不知道了嗎?”
這話里的暗示太明顯,千歲瞬間愣住,貓耳微微豎起,滿眼詫異的看著米霍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莫名發緊,總覺得米霍克藏著沒說的事,比她擔心的還要復雜。
米霍克沒直接回答,反而伸出手,單手扣住她的后頸,微微用力將她拉近。
溫熱的呼吸掃過她的唇瓣,下一秒,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這個吻比之前更纏綿,帶著安撫的意味,卻也讓千歲的心緒更加混亂。
他越是這樣,越說明事情不簡單。
直到千歲快喘不過氣,米霍克才緩緩松開她,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唇瓣,聲音低沉又清晰。
“上次住在你房間里的那晚,索隆就已經發現了。”
“什、什么?”
千歲的眼睛瞬間睜大,瞳孔里滿是震驚,連呼吸都頓了半拍。
“他后來到我房間門口找我對峙。”米霍克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說件無關緊要的事,“我們互相道出了對你的感情和態度。”
這話像道驚雷,在千歲腦子里炸開。
她猛地想起上次索隆來練劍時的模樣。
那天他格外拼命,明明前一天剛練到脫力,卻非要一次性對戰十八刀,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眼神卻倔得像頭不服輸的狼。
當時她還納悶,問他怎么突然這么急,他只悶著頭說“要快點變強”,原來...原來他是和米霍克聊完后再來見的她。
“所以,你告訴他我們的關系與否,都不重要了。”
米霍克看著她失神的模樣,伸手將她攬進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
“他早就知道了。”
千歲靠在他懷里,心里又亂又澀。難怪后來索隆看她的眼神總有些復雜,有時欲又止,原來他早就知道了真相。
她之前還傻乎乎的擔心被發現,卻沒想到...一切早就不是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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