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穿得一絲不茍,又總擺著張冷臉,活脫脫像中世紀的吸-->>血鬼伯爵,結果你說自己是虔誠的基督徒,這說出去誰信啊喵!”
她越想越覺得好笑,這反差也太大了。
就像看到兇巴巴的獅子在啃青草,完全沒法把“冷酷劍豪”“基督徒”這兩個標簽和米霍克聯系在一起。
米霍克被她直白的吐槽說得有些無奈,伸手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卻沒用力。
“信仰和外在無關。”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燭火上,聲音放得輕了些。
“在海上漂泊久了,總得有個精神寄托,免得迷失方向。”
千歲點點頭,似懂非懂。她現在倒沒那么疼了,只是格外想念馬爾科。
要是有那個會飛的“菠蘿頭”在,她身上的傷口早就被藍色火焰治好了,哪用像現在這樣躺著受罪。
“對了師傅,”她突然想起什么,又開口問,“那你平時會禱告嗎?”
米霍克看了她一眼,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
“偶爾。比如剛才,就祈禱你這麻煩的丫頭能快點好起來,別再讓我費心。”
千歲“哼”了一聲,卻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貓耳也輕輕晃了晃。
原來這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師傅,也有這么溫柔又接地氣的一面。
燭火跳動著,圣歌的余韻還在房間里縈繞,此刻的氛圍,竟難得的平和又溫暖。
“那作為報答,等我好了,也唱歌給你聽喵。”
千歲躺在床上,看著閉著眼小憩的米霍克,聲音輕輕的,還帶著點未散的虛弱。
她心里偷偷好奇,像米霍克這樣的人,會喜歡什么樣的歌。
米霍克緩緩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嘴角似乎動了動,輕聲應道:“好。”
說完,他又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像是真的在休息,又像是在守護著床上的人。
千歲沒再打擾他,轉頭看向窗外。
又是一輪滿月,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她的手背上,帶著點微涼的暖意。她能隱約感受到月光里的能量,不知不覺間,困意漸漸襲來,眼皮越來越重,最后也跟著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來時,房間里已經亮了些,床頭的燭臺早就熄了,米霍克也不在床前。
正疑惑著,就看見索隆端著一個白瓷碗走進來,看到她睜開眼,臉上瞬間露出欣喜的神色。
“千歲姐,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索隆把碗放在床頭的小桌上,小心翼翼地扶著千歲,在她背后墊上柔軟的軟墊,生怕碰疼她的傷口。
“好多了,至少能稍微動一動了。”
千歲靠在軟墊上,活動了一下手指。
胸口的疼痛減輕了不少,比她預想中恢復得快些。
其實昨天那一刀,她是故意刺得那么重。
她心里清楚,想要快速覺醒血脈里的霸王色,只能把自己逼到絕境。
生命懸在一線、精神瀕臨崩潰的時刻,潛藏的力量才會最徹底地爆發。
她要做的事太多了,根本沒時間慢慢打磨實力,只能用這種最“狠”的方式,逼自己一把。
索隆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點粥,輕輕吹涼了才遞到千歲嘴邊。
“先喝點粥吧,燉得很軟爛,好消化。”
千歲張口吃下,清爽的蔬菜香在嘴里散開,溫度也剛剛好。
她嚼了嚼,好奇地問:“你做的喵?”
索隆的耳朵瞬間紅了,有些尷尬地別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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