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與正文不一致,單獨的故事,誤混]
桑尼號的船帆被艾蕾吉亞方向吹來的暖風吹得鼓鼓的,船舷兩側濺起的浪花里都裹著細碎的光。
這座略顯頹廢和滄桑的島嶼,今天連海水都透著股要開派對的勁兒。
路飛坐在特等席上開心的把著帽子,鼻息里全是陌生島嶼特有的花果香,還有隱約飄來的、像是歌聲又像風鈴聲的調子。
“烏塔的演唱會!馬上就能聽到啦!嘻嘻嘻~”
他晃著草帽嚷嚷,胳膊肘不小心撞了旁邊正給喬巴梳毛的千歲一下。
千歲手中的被打掉一塊,倒也沒惱,只是彎著眼睛撿起來遞到路飛嘴邊,尾巴尖兒隨著船身的晃動輕輕掃。
路飛想都沒想,張口就把掉在地上的吃掉了。
山治閉上眼睛...當做什么都沒看見。
“急什么喵,桑尼號還沒靠岸呢。”
千歲說話時尾音總帶著點軟乎乎的調子。
索隆靠在桅桿上擦著刀,眼角余光瞥見她垂著的發梢,比兩年前長了許多,性格倒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真不愧是姐弟倆。
可沒等桑尼號的錨鏈完全沉進海里,遠處突然飄來幾道半透明的影子。不是海霧,是裹著銀色紗裙的侍從,腳底下踩著泛著光的海浪,徑直朝著千歲飄過來。
娜美剛掏出天候棒的手頓了頓,路飛也停下了嘴里的歡呼,警惕的盯著那些侍從看。
“請問是千歲小姐嗎?”最前面的侍從聲音軟軟的,手里還托著個纏滿絲帶的邀請函,“烏塔大人請您到后臺一敘。”
千歲愣了愣,懷里的喬巴也抬起頭看她。她記得烏塔,記得小時候在風車村,兩個小姑娘躲在香克斯的船尾后面分享糖果,烏塔還說以后要唱遍全世界的歌。可這么多年沒見,烏塔怎么會知道她來了?
“我…”她剛想開口,那侍從已經遞過邀請函,絲帶一碰到她的手指就化開了,變成一道淡淡的光繞著她的手腕轉了圈。
“烏塔大人等您很久了,請跟我們來吧。”
路飛最先反應過來,跳著湊到她身邊。
“哎?那我也要去!我要聽烏塔唱歌!”
“不行哦,”侍從輕輕搖了搖頭,“烏塔大人只請了千歲小姐。”
索隆皺了皺眉,剛想往前走一步,卻被千歲按住了胳膊。
“沒事的喵,我去去就回。”她沖路飛眨了眨眼,又摸了摸喬巴的耳朵,“你們先去會場,我很快就來找你們。”
跟著侍從踩在發光的海浪上時,千歲還覺得像在做夢。海水不涼,反而暖乎乎的。
不遠處的艾蕾吉亞島越來越近,島嶼上空還飄著彩色的氣球,到處都是掛著耳機和音符的裝飾,連風里都裹著輕輕的旋律。
那是烏塔的聲音,比小時候清亮多了,卻還是能聽出熟悉的調子。
后臺的簾子是用珍珠串成的,一掀開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千歲剛走進來,就被一個撲過來的身影抱了個滿懷。
“千歲!”熟悉的聲音撞進耳朵里,千歲的鼻子突然有點酸。
她抬手回抱住對方,能感覺到對方的頭發蹭著她的臉頰,大家都比小時候長大了不少,烏塔耳朵上還別著麥克風,腦袋后面的兩縷頭發像是兔耳朵一樣,隨著她的心情變換著形態。
“好久不見,烏塔。”千歲笑著說,尾音里的“喵”字差點沒繃住。
烏塔松開千歲,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眼睛亮得像星星。她穿著件綴滿亮片的裙子,裙擺上繡著密密麻麻的音符,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卻還是能看出小時候的輪廓。尤其是笑起來時嘴角的梨渦,跟記憶里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