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被拉長了成千上萬倍...
不知過了多久,馬爾科的動作突然一頓。他猛地抬頭,眼里爆發出驚人的光亮。
“有心跳了!孩子們的心跳也穩了yoi!”
緊接著,千歲的睫毛顫了顫,喉嚨里發出聲微弱的呻吟,像只受了傷的小貓。
“千歲?”艾斯掙脫香克斯的手,撲到床邊,聲音輕得像怕驚走什么,“你醒了?”
千歲沒睜眼,只是睫毛上滾下顆淚珠,順著臉頰滑進頭發里。那滴淚是熱的,燙得艾斯心口一陣發緊。
馬爾科癱坐在地上,青焰漸漸褪去,露出他蒼白如紙的臉。
“沒事了…都沒事了yoi…”他喘著粗氣,卻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里全是后怕。“這丫頭…命tm真硬…”
香克斯靠在門框上,抬手抹了把臉,眼里閃過絲劫后余生的慶幸。
他轉身往外走,臨走時丟下句。
“看好他們,誰敢來搗亂,就先問過我的刀。”
船艙里只剩下艾斯和昏睡的千歲,艾斯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指尖輕輕碰了碰她耷拉著的貓耳,軟得像團棉花。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
“不準再胡思亂想了…你的命是我的,孩子們的命也是我的…要走,也得跟我一起走。”
千歲的嘴角似乎又動了動,這次,像是個安心的笑。
窗外的海風吹進來,帶著咸濕的暖意。
陽光透過舷窗照進來,在床單上投下塊光斑,像塊溫暖的金紗,輕輕蓋在了這對歷經生死的戀人身上。
活下去...不管有多難,都要一起活下去...
馬爾科找到香克斯時,他正靠在船舷上喝酒。
“千歲說,要給艾斯立個衣冠冢,跟老爹葬在一起。”
香克斯舉著酒瓶的手頓了頓,隨即笑了,酒液晃出些微泡沫。
“那丫頭,心思全撲在艾斯身上了。”
從孤身闖入海軍總部迅速學習霸氣,到頂上戰爭籌謀無數,豁出命的營救,最后連后路都替他鋪得明明白白。
用一場“死亡”,換艾斯往后的太平。
白胡子的后事辦得簡單卻鄭重。墳前立著兩塊石碑,一塊刻著“老爹愛德華·紐蓋特”,另一塊空著,只在底下刻了行小字:“吾兒艾斯之位”。
做完這一切,眾人便暫居在白胡子的家鄉,那片安靜的海島。
千歲恢復得比誰都快。不過三天,她就能扶著墻慢慢走了,貓耳偶爾還會抖一抖,像在確認周遭的安全。
艾斯除了每日去墳前坐會兒,其余時間寸步不離守著她,端水喂飯,連她皺眉都要緊張半天。
可千歲心里總懸著塊石頭,一會兒摸肚子擔心孩子們不穩,一會兒望著海面發呆。
路飛那傻小子,在馬林梵多受了那么重的傷,現在怎么樣了?
雖說知道劇情里他會被救走,可那是血脈相連的弟弟,哪能真的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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